而在宴席上还未退去的人看到这一幕却是心中已在谋算,江皇后已死,新立皇后还未落定,而这一立新皇后,那其下的皇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今后的皇上了……
贤贵妃虽然入宫已久,而且家族势大,但却无子;而淑贵妃虽育有一个二皇子,但却庸碌平凡……
那这么看来,便是惟有那育有四皇子的静贵妃,那四皇子慕流淅也是在嘉岳呼声极高,所谓母凭子贵,这静贵妃看来便是最大的可能了……
不过看最近的情形,六宫之中却是婉贵妃最为受宠,况且现在已有龙子,现在皇上还尚在壮年,若是又一位皇子顺利诞下,皇上宠爱的话,倒也有可能。
不过现在,还是需暂看情况且论才是……
“苏小姐,你可在找些什么?”
正当众人想去与那婉贵妃请个安,露个脸时,却听见那婉贵妃轻笑一声叫住了一个人。
苏摇一愣,却是收敛了一些,自己是在找染朝辞,自从今天上午见过她之后,到晚上她便不见了,现在哭礼行完,自己找遍了正殿都没有见到她。
“回贵妃娘娘,民女在找将军府染小姐。”
“哦?朝辞?”婉贵妃眸中一闪,却见身边的皇帝也探过些身子来,微微拂鬓,扫过正殿之中,“可能是出去了吧?”
皇帝扫过正殿,却发现同样少了一个人,“淮宁公主呢?”
现在薨逝的可是她的母后,臣子行礼之后倒也无所谓,现在居然她也走了?!
“回皇上,奴婢自从晚上开始便再也未曾见过公主殿下了。”一个贴身服侍淮宁公主的宫女回道。
“晚上便未见过?”婉贵妃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便皱起了清秀的眉似是担心的样子,“方才可是皇后娘娘的哭礼,公主便未在?”
皇帝眼中已是不满,微冷地喝到,“真是放肆!!去淮宁的宫内把她给朕找来!”
“是,皇上。”宫女赶紧俯首,只是目光却与婉贵妃的一瞬间相交,便退步而下了。
…………
“染朝辞,你知道这是哪么?”幽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扫过眼前的一切,染朝辞却是安静默然,跟着淮宁公主来的地方是一个手可摘星的阁楼。
抬头便是幽蓝的深穹笼罩在自己的头上…可是染朝辞却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一切……
因为这里的摆设奇怪到连染朝辞也看不懂,如果说这里只是一个修筑用来观赏玩乐的阁楼,但却看来冷寂凄清地没有一个人来过……
但是,可这里的摆设之物虽落满灰尘却是还留在原地,桌上摆放的两个茶杯,还有未下完的棋盘,好似只是其中的相谈之人只不过是离去一段时间,之后便会依旧回来一般的感觉。
但,让染朝辞更加困惑的是,冷凝的目光投向那个似出神般的女子,这个淮宁公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染朝辞的预算便是这个淮宁公主想让她染朝辞去冷宫前,羞辱她,让她染朝辞去赔罪忏悔……
这些倒也在染朝辞的意料之中,可是现在…染朝辞却是越来越看不懂这类似疯癫的淮宁公主的想法了。
若是她想杀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宫殿?即使是因为地处偏僻,却也终究同样会被别人发现。
而且自己身为县主,却是比他人较早的行完哭礼才出去……
染朝辞忽得一怔,眸光却是愈发的幽深,当时自己并未看见淮宁公主,而且她连哭礼也都没有去。
身为一国公主,竟连皇后的哭礼也不去,若是被他人发现,便会被人参述冷血无情不忠不孝,之后便会引得皇帝不悦。
而现在,她的最大的靠山皇后已死,江家也在败落,她到底是看不清形势,依旧以为她还是那个尊贵的嫡公主……
还是,她想要压赌上以后的命运,一定要将她染朝辞去给江皇后陪葬?!
“染朝辞,你以为我带你来,是想要你死?”淮宁公主忽得转过身来,幽笑一声说道。
“若是公主殿下想,那便是让皇后娘娘枉死,九泉之下都不能闭目了。”染朝辞淡淡道。
“你闭嘴!”淮宁公主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本公主?!你同样也是害我母妃的人!”
“这点朝辞不否认…”染朝辞勾唇一笑,也不打算与眼前这个已经疯狂地没有理智的淮宁公主讲一些什么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的教育哲学了。
“可是,公主殿下真的甘心被人利用,用朝辞的命去给皇后娘娘报那莫须有的仇了么?”染朝辞目光清冽。
“被别人利用?”淮宁公主冷笑,“那又怎样?!”
“本公主被人利用又怎样?”淮宁公主一点点靠近,直至快要对上染朝辞的面容,笑得讥讽,“染朝辞,你还不是一样要听我这样一个,被人利用的人的话,明知有危险,却不得不来这里?!”
手心微微握紧,染朝辞却是默然,确实,自己同样不也是一样被那人操纵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