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朝辞垂眸落在自己的手上,心中竟有些恍然觉得失去了什么一般,看了看默然不语的慕云庭,他还是在意……是吗?
“既然众位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便随皇上一起起驾吧。”
正好此时一个太监已至长廊此处,经过清点人数后便说道。
众人在此处已经等待了许久,所以便起身,跟着那个太监去了宫门口。
染朝辞看着眼前这一幕也起身,转眸向着慕云庭看去,却是见慕云庭已经由他身边的那个侍卫推着,虽然不与染朝辞隔地太远,而绝不算近地走在染朝辞前面。
染朝辞眼眸微闪,便跟了上去。
“小姐来了!”
宫门口,三皇子府的马车正停在门口,正在马车上等着的流茵看见慕云庭的身影高兴地跳下马车,却是见染朝辞才在慕云庭的后面。
而在上马车时,三皇子也是由他身边的侍卫扶上去。
“小姐,你回来了!”流茵又转过头去看从后面走来的染朝辞,却是见染朝辞目光幽幽地看着已经上了马车的慕云庭,也不说话便也上了马车,只留下点点冻的有些冰冷的空气。
流茵有些傻了眼,这是怎么了?
平时的时候,三皇子殿下可都是会牵着小姐,而在上马车的时候也是让小姐先上,而小姐今天早上也是,不想等三皇子,怎么一个个像仇家不见面似的?!
“唉唉,你说小姐和三皇子殿下是怎么了?”流茵捅了捅身边的幻樱问道。
“哼,还能怎么,肯定是小姐发现了这三皇子远比不上我们殿下,最后决定与三皇子保持距离,然后三皇子就觉得心中受挫,然后心中也觉得配不上小姐,所以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远离小姐了呗。”
幻樱舔了舔唇,顺着自己的幻想,放飞着自己的思绪。
流茵却是撇了撇嘴,跳上了马车,“你再说的话,说不定这次小姐就让你一路上用内力跟着马车去草原了。”
而幻樱脸色一僵,瞪了流茵一眼,却是不再说话。
即便不说,比起自己武功高强,独尊天下的殿下,自己也还是相信小姐最终也是会属于殿下的!
…………
草原距京城都城内,却还是有些距离的,所以在皇帝带领骑兵与曜鸣女皇之人,各队的仪仗,所来之人在经过两天的行程后才到了草原上。
“呼……”从马车内出来,流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两天了,除了每天在路上的修整时间,便没有其他出去的时间,一路上颠颠簸簸的,真是差点累死自己。
马车的车帘被掀开,还正在伸懒腰的流茵转眸过去,却是染朝辞也打开了车帘。
下了马车,染朝辞下脚却是一片柔弱的草地,小小的短短的,显然还是因为冬天没有长的非常完全的小草。
放眼望去,整个草原虽然因为冬季而没有夏季那般草植茂密荫绿,但却是更加的开阔了视野。
染朝辞轻呼了一口这简直清新至极的空气,原本坐车或许疲惫的身体也仿佛在这个时候变得无比轻松起来。
而一旁跟随而来的士兵们却是开始安营扎寨,为皇帝与跟随而来的众人搭起了帐篷。
“吱呀”一声,染朝辞向后望去,却是慕云庭被扶着从马车之上下来,却是在不远处没有丝毫想要与自己一起的意思。
想到这三天,自己也几乎没有与慕云庭说过话,每天便是在车内两两相对无言,自己看书,而慕云庭却是眼眸不知落在何处,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堵在自己心上的压抑却是时常让自己打开车帘后也是难以消除的。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吗?染朝辞转眸望向另一处。
心中那种微微沉重的感觉是什么呢?染朝辞又不是谁,难道便要所有人心甘情愿被自己所利用,所以才觉得满意吗?
轻轻闭了闭眼,却是一片清明,这样……最好,两不相愧了,染朝辞吐了一口气,迈步向着一处走去,而身后不远处,慕云庭的眼眸却是落在染朝辞的背影上,眼眸微闪,流过一丝暗沉的光芒。
“这些时日以狩猎为主,既然我嘉岳做主,曜鸣为客,主随客便,昭阳帝可有何好的意见?”
草原上,经过一天的修整后,皇帝正骑着马,向着一旁的曜鸣女皇问道。
“成渊皇客气,听闻嘉岳先祖都善于骑射,想必现在的王爷,皇子肯定也都如此,不若让我曜鸣将军与嘉岳皇子来一次小小的比赛,权当狩猎前的热身如何?”
“哦?怎么比呢?”皇帝显然很有兴趣。
“早就听闻楚宁王嘉岳战神之名,而我曜鸣百年也算出了一个萧霖萧将军,不知楚宁王也有兴趣比一比?”
慕流淅听着曜鸣女皇的话,抬眸望向了坐在对面的萧霖,而萧霖亦抬眸,眸中却是有些兴奋与期待。
“楚宁王觉得如何?”萧霖站起了身,伸手向着慕流淅算是邀请了。
自己早就对这个与自己齐名的楚宁王很感兴趣了,而在南华门的那次不过小动手脚,现在光明正大地比起来岂不是更好。
“乐意之至。”慕流淅亦起身应到,眸中是与萧霖一般的神色,对于与自己相当而久久不能见面的对手,怎么可能没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