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胡覩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流求郡王下榻的宅院,他可不想再讲究什么汉人的礼节了。但见到张笑后,面前这个郡王的一席话,让他把自己的对流求单方面撕毁约定的不满扔到了一边。
“我和楚王算是一见如故了,今日楚王殿下举了义旗,本王自然不会坐视;你回去告诉楚王,我流求的精锐已经做好了去辰州的准备;为楚王殿下把守南面的重任,就由我们流求来承担了。”
面前这个人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萧胡覩眼前一黑;他怎么也没想到,流求郡王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但张笑后面的话又让他心里一惊,感觉对方这样做也不无道理。
“贵使回去后,希望给殿下解释清楚;我流求对大辽的土地并无一丝觊觎之心,现在耶律洪基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流求以后要想继续在大辽国发财,呵呵!没有楚王的支持是决计不成的;现在这样的情况,由我们替殿下把守辰州;这一来可以就近把火器给殿下的义军送去,二来嘛!我们总是比那些部族对殿下的忠诚要牢靠一些吧!嘿嘿!我可听说,这殿下领地里有不少见风使舵之徒啊!”
张笑见萧胡覩脸上还有一丝犹豫,便又说道:“呵呵!难道大辽的百万铁骑居然还怕我小小的流求不成?将来等楚王登上帝位,号令天下时;嘿嘿!殿下就是想让我们继续待在辰州,我流求小国也是不敢的。”
萧胡覩听到张笑最后这几句话后,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下来。他心里暗骂着“哼哼!等我们把大局定了下来后,定要叫你这奸商好看。”,但脸上却带着微笑对这个贪婪的商人客气了一番。
流求人凭借在这个时代无与伦比的海运能力,在1063年(辽帝国清宁九年)六月末,把流求保安团的近二万兵士运送到了辽东半岛的北端;辰州州府的官员们在得到了楚王的命令后,让这些不怀好意的流求人占据了这个贫瘠荒凉的小城。
吴小乙意气风发的站在辰州城低矮的城墙上,听着旁边的参军们汇报的城防建设进度。在他眼前是一个大工地,十几个流求建筑商社的工匠们正熟练的操作着各种建筑机械。附近的民工和保安团的兵士们在工头们的指挥下,井井有条的让辰州的城墙变的高大了起来。
正当吴小乙看着面前的城墙正慢慢长大时,一个身着兵相府从吏服色的骑士从工地中躲闪着穿过;骑士对着面前的人群大声呼喝着让路,并朝着他的方向跑来。
“指挥使大人,郡王急招您见架。”
吴小乙看着这个信使满脸的灰尘被汗水冲成一条条的印记,心里很奇怪。“这刚从郡王那里领命出来巡视,怎么又要我急着回去?恩!不对,难道这次是…战事终于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