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墨一听顿时慌了心神,急急站起身,惹得脚踝发出一阵疼痛的抗议。“宸王?为什么是他去?”
他为什么要去?皇上怎么会让他去双霞镇挣威望?“不是应该恭王殿下去的吗?”留恭王在京不是为了运送第二批粮款的吗?
怜风膛大了眼,诧异道:“小姐怎么知道皇上原定的是恭王殿下?”
彭墨没心思陪怜风打哑谜,拉着她的胳膊急道:“你快说!”
怜风一看彭墨急了,忙点头道:“奴婢这就说,皇上原本定的是恭王殿下,只是早朝之上恭王殿下突发恶疾,晕厥了过去,所以皇上才又指派了宸王殿下去。”
恭王突发恶疾?是你做的手脚吧,金修宸?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双霞镇?
刹那间,脑中灵光一闪,彭墨瞪大了眼,难道是?心骤然一窒,浑身的力气被抽干,无力跌坐回去,眼泪登时便流了出来,喃喃道:“金修宸你凭什么!”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管!你没有自尊的吗?你不是生气愤怒的吗?
怜风看彭墨如此,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从怀中掏出帕子去给彭墨擦眼泪,慌乱问道:“小姐,您怎么哭了?”暗自想刚刚说了什么,惹小姐伤心了?
挥来怜风的手,哑声道:“你出去,我想静静!”
怜风瞧着彭墨的样子,心中放心不下,却也不敢悖逆,只得退下,但也没有走远,只守在门外,仔细听着屋内动静。
大庸城外十里,奉命前去赈灾的第二批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行着。
“殿下讨厌。”娇柔妩媚声音勾魂摄魄般从一辆外观奢华的马车内传出来。
“月儿讨厌本王吗?”疑惑又含着笑意的语调。
“好痒,婢妾知错了殿下快住手痒。”
马车内,艳声笑语不断,在整个沉闷的运粮赈灾的队伍中略显突兀,随行的侍卫与官员不时把视线落在马车上,眉目间浮现鄙夷和蔑视,真想不通皇上派谁不好,非派了这么个沉迷女色的废物王爷来?
而此刻应该在奢华舒适的马车上与美人调情的金修宸却驰骋在一条京郊偏僻少人的小道上,身边只跟了齐辛一人。
齐辛赶上金修宸身边,皱眉问道:“殿下咱们这么做万一露馅了怎么办?”队伍里可有不少的朝廷官员,他们可是聪明谨慎的很,万一识破了?
金修宸御着马,眼睛直视前方,听到齐辛担忧的话,眉眼都不曾动一下。“千面和司月若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也没有资格在本王身边呆着了!”
齐辛想到千面和司月的本领侯便不再言,只是心中却在想,殿下此次出动千面和司月二人,是想做什么事情?难道和齐木所去之处有关系?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
“殿下,殿下。”
声声呼喊在山谷里传的很远,数十个人手持火把找了一整夜了,早把山谷走了大半,怎么也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可昨夜坠崖的金睿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踪迹全无!
张全喊得哑了嗓子,不禁急道:“先生,这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晋王殿下的身影呀!”
文戈怔怔的看着滔滔江水,眼睛内布满血丝,面上尽是憔悴,一整夜的奔波搜救,却没得到一点的成效,他心如擂鼓,惶恐极了。“沿着江河去下游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全一听到“尸”这个字眼,连手指尖都颤抖起来,晋王若是死了,他们还能有活路吗?纳纳点头道:“是,卑职卑职马上去找去找。”结结巴巴一句话透着无限的恐惧。
文戈没了力气,撑着拐杖坐在一块干燥的大石头上,看着因洪水暴涨的江水,喃喃道:“殿下,你一定要平安。”你的大业还没有到手呢!
而此时被众人找寻一夜的晋王金睿却被齐木扛着来到了一处名为杨柳村的村庄外隐匿起来。
眼看着巳时将过,村外土路上远远走来二人,一个花甲老妪身边跟着一个和中身材的女子。
老妪挎着竹篮子,一路走一路说,声音断断续续飘过来。
“菩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