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逸韵殿中,宁王阴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金哲,恨声怒道:“是你去向父皇告状了?”
金哲闻言很是诧异,抬头望着宁王,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带着不解,道:“殿下所言何意?我还从未见过皇上。”
他的出身对皇上而言是污点,而他是不光彩的存在,所以皇上从未召见过他,这些年来一直放之任之。
宁王闻言皱眉,金哲确实没有能力见到父皇,那这状就不是他告的了,不是他还有谁会做?
他接连病了数日,今日一早猛然得父皇召见,他不敢怠慢,忙收拾了懒散的病容,赶往勤政殿,本以为父皇会关怀一下他的病情,没想到父皇见到他二话不说,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训斥。
训斥的理由竟然是他不顾手足之情,肆意辱骂殴打金哲!!
哼!金哲一个贱婢所生的孩子,怎能与他并称手足?简直是耻辱!
“你最近见了什么人?”莫非是有人想要就此事做文章?是渠王?想到此,眯眼阴沉道:“你最近见过渠王吗?”
晋王因齐玉的事情不仅受到父皇的极力斥责,还在朝官中大失威望,不发生奇迹的话,已经是无法翻身的了;而渠王就不同了,没了晋王这个眼中钉,他定会趁机扩充羽翼,邀揽人心。
而能与渠王抗衡的他,则成了其头号对手,若说现在谁会对他动手,非渠王莫属了!
金哲摇头,他的小院子里就连太监宫女都不屑于踏入,渠王金尊玉贵,怎会涉足?
宁王更加想不通了,还要再问,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通禀:“殿下,般若姑姑求见。”
般若?父皇身边的红人,宫中谁不礼让三分,宁王不敢怠慢,道:“快请般若姑姑进来。”一面说着,他一面将金哲给搀了起来,父皇早间刚刚警告过他不要再欺负金哲,若是此时被般若看到金哲跪在这里,回去一通学舌,他又要受斥责了。
金哲不知宁王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了他,站起身后心中更添不安,道:“我可以走了吗?”
此刻,他只想尽快逃离这牢笼。
“本王还没问完,你不许走!”宁王侧目轻斥,同一时间,门自外推开,般若走了进来,宁王忙收起面上的怒意,笑颜相迎,道:“姑姑今日怎么有空来本王这里?”
般若对宁王的盛情浅笑颌首,屈膝福礼道:“奴婢给宁王殿下请安。”
“姑姑客气,请坐。”宁王还是很愿意给般若面子的,毕竟她在御前行走,树个友总比立个敌要好。
般若摇头,恭敬道:“王爷抬举,奴婢不敢受,站着就好。”
宁王见她不坐,也不勉强,笑问:“姑姑太过客气,不知今日此行可是父皇有事情吩咐?”
“奴婢此行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请哲皇子面圣。”般若说着看向一侧的金哲,对其微微颌首。
“找他?”宁王大惊,这父皇这么快就知道了他找来了金哲?还派了般若来要人!
金哲也是惊讶,拿手指指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道:“皇上要找我?”
般若没有纠正金哲的称呼问题,只是恭敬道:“还请哲皇子随奴婢来。”
金哲有些愕然,点头道:“哦是。”对于皇上的召见,他还是非常期待的!
般若对着宁王再次福礼:“王爷,奴婢先行告辞。”说着便要走。
“姑姑且慢。”宁王心中忐忑,想要从般若口中得一点消息,来到她身边,低声笑问:“不知父皇找金哲有何事?”
般若轻轻摇头,道:“皇上只说让奴婢来请哲皇子,并未言说有何事。”
宁王不气馁,声音压的更低,道:“那依姑姑看,父皇此举何意?”
“奴婢不敢揣摩皇上心思。”般若低眉道:“皇上还在等,奴婢先行告辞。”说完转身离去,金哲忙跟上其脚步。
独留宁王一人心绪难宁,坐立难安,片刻,他抬步往惠妃宫中赶去,父皇身边有母亲安插的暗桩,此事还要母妃去打听。
珠翠斋是经营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的店铺,因其做工精良,价格公道,信誉极佳,所以,百年不衰,渐渐成为京都第一家。
周氏拿着一支金镶白玉的白海棠朱钗拿给彭墨看,笑问:“这朱钗倒是清丽脱俗,与墨儿的气质很是相配,你喜欢吗?”
彭墨看着白海棠花,想起了桌角的那盆白海棠,轻轻一笑,道:“是白海棠花啊。”
“是啊,你看这花片雕刻的如此神似,简直像活了一般。”周氏拿着朱钗在彭墨鬓间比了比,笑道:“合适极了,嫂子就替你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