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妍掠了这人一眼,淡淡问:“何事?”
侍卫颌首道:“外面都在传,晋王的前侧妃是个逃犯。”
思妍皱眉,鄙夷问:“就是牢里死的那个?”
“是。”
思妍有些心烦,不耐道:“皇上怎么说?”虽这晋王是个好人选,但却也是一个自找麻烦的好手!
侍卫摇头:“皇宫内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出。”
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道:“你退下吧,若皇上召见晋王,立即来通知我。”
“是。”侍卫点头退下。
午后时分,齐玉的逃犯身份便传了皇上的耳朵,登时龙颜大怒,派人彻查。
这一查就牵连了晋王府,将军府和齐府。
彭墨作为如雨的前主子自然不可避免的被宣进宫,来到勤政殿,看着殿中的金睿和齐冶儒,她垂了垂首,恭谨上前行礼道:“小女拜见皇上。”
“起来吧。”对着彭墨,皇上还是很和煦的。
彭墨起身,垂首恭声道:“不知皇上此番召小女前来有何吩咐?”
皇上看了看金睿和齐冶儒,沉声问:“朕问你,前晋王齐侧妃你可识得?”
“齐侧妃?”彭墨说着悄悄地看了看身侧的金睿。
这一小举动没有错过皇上的视线,登时皱眉斥道:“朕在问你,你却看他作甚。”
彭墨唬了一跳,忙跪地怯懦道:“皇上恕罪,小女小女识得。”
皇上眯了眼,问:“她是谁?”
彭墨老实回答:“她曾是小女身边的丫鬟,名唤如雨。”
皇上冷哼一声,道:“你可知你犯了何罪?”他没想到彭墨早已经认出了齐玉就是女逃犯如雨,却未上禀,不觉声音带上了怒气:
“皇上,小女犯了何罪?”彭墨闻言懵懂不解的抬头去看皇上。
皇上看着彭墨那乌溜溜的眼睛,不觉心神一动,积攒的怒气消缓大半,但依旧冷着脸问:“你既已知她是逃犯之身,为何不上禀?”
“那是那不是。”彭墨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金睿,又看了看皇上。
皇上不知她三番四次看金睿是何意,皱眉道:“有话就说。”
金睿被彭墨看的也是一头雾水,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她开了口,音如清泉般沁人心脾。
“其实那日齐夫人带着如雨来参加宫宴时小女就已经认出了她,但碍于宫宴上宾客满坐,小女没有立即揭穿,宫宴结束后,小女想要禀告皇后,却恰逢如雨来找过小女,说她与晋王殿下两心相悦,并已经身怀有孕,所以晋王求得皇上同意,做出了这越狱的一出戏码,还找了齐家收留她,特嘱咐小女不必声张,不然就会坏了皇上您的声誉。”彭墨说着微顿,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裙,咽了咽口水道:“小女虽有疑惑,但想了想觉得如雨此话有理,故而便未曾声张过。”
皇上看彭墨紧张的神态,就连声音都不觉放缓了,问:“你为何觉得她说的有理?”
“皇上您想,她一个小婢女,若是无人帮助,怎能逃得过那森严的大牢?又怎么能入得了齐府的门,被带到这宫宴上,让皇上和皇后识得?”
皇上点头,是啊,若无人帮助,如雨岂有能力做这一切?
若是一人所说,或许还有争议,但现在齐冶儒与彭墨的证词如出一辙,这证明了什么?
双眼冷冷刺向金睿,此子简直是可恨,竟然打着他的名头做出这些事情!
齐冶儒看了眼彭墨,上前一步道:“皇上明察,臣也是被那如雨给骗了啊,您听慧宁郡主所说,就知道微臣并未说谎啊!”
原来,在彭墨之前,齐冶儒就交代了是晋王救出了如雨,并将她安置在了齐府,现在彭墨一番话,与他也算不谋而合,皇上听了必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如雨和晋王合谋欺骗了所有人!
皇上闻言再也抑制不住怒火,看着晋王冷声呵斥:“逆子,你还有何话要辩?”
金睿心中惊慌,拱手辩解道:“父皇明察,儿臣怎么会糊涂到将人从大牢内劫出来?这些都是如雨编的谎,来蒙骗。”
皇上怒拍御案:“还不住口!”
金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望着皇上道:“父皇明察,儿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律法做儿戏啊,况且儿臣此前并未见过那如雨,又何来两心相悦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