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初夏,哈哈哈”活干到一半儿,罗晓琼扛着个大铁锨跑来了,到了近前,啥也没说,便是仰天狂笑。
赵玉兰被她惊的赶紧放下手里的大镐头:“晓琼,这是怎么了?”
“初夏”罗晓琼指着初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呵呵”看到女儿灰头土脸的样子,赵玉兰也忍不住笑起来,“初夏,你红英姐不是给了你条手绢吗,快把脸上的土擦擦。”
“不用了。”初夏一脸淡然的摇摇头,“干活哪有不脏的,那手绢我是要还给她的,不能用。”
“什么?”罗晓琼猛的止了笑声,“你是说,钟红英给你手绢儿了?”
“嗯。”初夏应一声,手上的活计却没停下,虽然她那锨抡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她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丢人。
“初夏,你真的是不一样了。”罗晓琼拿起铁锨,和她并排着,闷头耷拉脑的开始干活儿。
“你生的哪门子的气?”初夏长呼一口气,直了直腰,“是因为我收了她的手绢儿?还是因为别的?”
“初夏,我想静一会儿。”罗晓琼说完真的不再吱声,任初夏和赵玉兰怎么逗,都不再说一个字,娘俩对视一眼,只好也闷头干活儿。
当天分的活计是每人半分地,几人一组不限,自由搭配后由大队长丈量划分,各组间的分界线就是根高梁杆子,结果,也不知道是谁手欠还是大风给刮跑了,反正初夏爹娘和胖婶分的这块地的地标没了。
地标没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前面已经翻了那么些,只要顺着直线翻过去就行,可问题就出在,原本跟在初夏家后面的罗红英一家,越干越快,没一会儿就跑他们前头去了。
偏生的,靠着初夏家这边刨地的是钟大娘,她那条线就越来越斜的斜到了自家那去了。
“喂!”原本就气乎乎的罗晓琼,这下子可找着撒气的地方了,吆喝一声扛着铁锨就顺着地边划一条直线,指指被她划出来的那个锐角三角形:“钟大娘,你是眼斜还是腿斜还是手斜?留这些干什么呢?”
哪怕罗晓琼是书记的闺女,这一番质问也使得钟大娘脸上挂不住了,当即镐头一扔:“美英,怎么说话呢?你那线怎么画的?你是书记的闺女就可以乱冤枉人了?”
“娘!”钟红英赶紧放下大镐头,“你是刨的斜了,不怨人家美英,你去我那边儿,这儿交给我吧。”说完歉意的冲罗晓琼笑笑,“美.…晓琼,我娘是跟你们开玩笑呢,她是看你们干活总不说话,就寻思着逗逗你们,结果她自己也是个不经逗的,呵呵……”
“娘俩一个红脸儿一个白脸儿的,真当我是傻子?”罗晓琼不领情的瞄着钟红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打算,懒得揭穿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