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割的血淋淋的小老鼠,好多个学员都跑出去大吐特吐,有的虽然没吐,但是手哆哆索索的根本就难以做到正常缝合。
乱哄哄的场面,气得原教授胡子真翘.
可这事儿气也不管用,有些人的小胆儿,绝对不会因为害怕教授骂就变成大胆儿。
“我郑重警告你们,解剖课我给你们三次机会,要是三次以后,还做不到正常缝合,请自动卷铺盖卷儿离开。
我的性格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要的就是有能力有天赋适合从医的学生,哪怕你是主席的儿子,要是没这方面的天赋,工也会撵出去。
丑话我已经说在前头,大家回去以后,找个猪头,多练练,免得到时候嫌我心狠手辣摧毁了你们的前途!”
扔下这段话,教授筒子抱着书气呼呼的出了办公室。
“可真没耐心,我这不就缝完了么?”初夏小声嘀咕一句,看看已经被自己缝合完毕放进笼子里蜷着的小白鼠,一脸的纠结,她到底做的对还是不对啊?
因为她总是缺课,原教授对她多多少少是有点儿意见的,所以,检查到中间的位置,就给气走了,那她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小白鼠提去给教授看看?
初夏筒子突然发现,她的腿好像比大脑要快,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提着笼子走出了教室,身后是喊着追过来的罗晓琼,她估计,其他几个家伙应该在忙着折腾属于自己的小白鼠,没留意到她的离开,要不然,肯定就追过来了。
“我缝好了,去给教授看看,合格不合格的,总要给个话吧,你说是不是?”初夏把笼子举到罗晓琼面前晃晃,“呶,还活着。”
每个人分到的,都是活着的小白鼠,那一刀,也是自己切的,只是,现在活着的,大概已经没几只了……,好浪费生命,某夏感慨的想道。
“活着?”罗晓琼接过笼子,瞪大了眼睛打量那只软趴趴的小东西,片刻,咂咂嘴,“我的早就死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手巧,什么是手巧,我就是。”初夏边说边得瑟着把自己的爪子伸给罗晓琼看,对方倒真配合,打量几眼,点头,“原来我的手指头短了,我明白为什么我的小白鼠死掉了。”
初夏:“……”
原教授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就坐那儿生闷气,他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呢,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急,耽误了那么些年,他真的怕会有青黄不接的情形出现,别的事儿青黄不接可以等,生病的事儿,却是等不得。
病人来了,你总不能说,对不起,我们医生还没完全培养出来,你先别病,回家等着我们医生培养出来了再病吧……
“咚咚……”
“咚咚咚……”
回过神来,原教授就不耐烦的吼:“敲什么敲,有事进来说!”转过头见是初夏和罗晓琼,愣了愣,问道,“你们不好好学习,跑来干什么?”
“原教授,您走的太快了,我只好追过来让您看看……”初夏边说边把自己缝合好的小白鼠递过去,“我不知道我这样缝合是不是合格,想请教授给鉴定一下。”
原教授立时坐直了身子,接过笼子,细细的打量着小白鼠盯一会儿,又开开笼门,小心的把它拿到手里,翻过肚子,细细的看已经上了药水,略有些肿的伤口,半晌,有些激动的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初夏:“这是你缝的?”
“是。”看他的样子初夏就知道,自己合格了。
“这针法谁教你的?”原教授有些激动的指着针脚,“谁教你这样缝的?”
“我……我自己想的。”她能说她是曾经代医学院的同学去听课,结果,正好人家上缝合课,她就被赶鸭子上架了么?
只不过,那次她把小老鼠给缝死了,为此,回去把让她代课的同学狠狠揍了一顿。
或者是那个心结吧,让她在选择职业的时候,想也不想的就选了医生。
而今天她用的,就是那个后世常用的一种针法,这样缝合出来的伤口不但美观,还不易感染,更不易氧化,只不过她原本也不是医学专业的,记得不是太清楚,就依着印象照葫芦画了个瓢,没想到还真就对了。
她故意把自己的成果拿过来给原教授看,一是希望证实自己做对了,二是希望这套针法能早一些面世,早一些惠及到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