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旨了?!他抗了什么旨?!”不应该啊,以齐千宇平时怕老子的劲头儿他抗什么也不该是抗旨吧?
“刚刚奴婢收买的小太监回报说,在枢门郭公公宣旨说皇上诏王爷去御书房,王爷就跟丢了魂儿似地,说了句‘叛徒’就一阵风似地飘出了宫……公主,王爷会不会……”掉脑袋,树生还真没敢说。
愣了下,‘叛徒’?说谁呢?!嘿,不就一假想敌小情儿吗,至于把齐千宇刺激成这德性?!这小子真出息啊~?咬牙,恨铁不成钢,飞快迈出门槛,先过了这关再说,“走,去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帝阴着脸,微眯龙眸扫视面前那几个长得一表人才的坏小子,心里把不知好歹的齐千宇从外到里骂了个遍。小兔崽子,看来真把他宠没边儿了,连老子的旨意也敢不听了啊?!再不治治他,他还真个无法无天了!!刚要喊郭德有,就听见外边吆喝了声‘七王妃晋见——’
来得好!她不来朕还要找她呢!“喧!”
从容给皇帝行过礼,罗飒飒又见过一、二、三、五,四位王爷,笑了笑对皇帝说:“父皇臣妾是奉王爷之命前来御书房侯旨的。”什么叫说瞎话不带眨眼的,请看此刻的罗飒飒。
“你来侯旨?!哼——”后面的话打住没说,皇帝盯着罗飒飒的从容淡笑,突然舒坦了,话锋一转,“宇儿干什么去了?”
“回父皇,王爷想到了秦公公狱中暴病的蹊跷之处,现正出宫去了。”斜眼扫眼三王爷,那厮面不改色心不跳,好样儿的,有定力。
“哦?!有这等事?你说来听听。”说话间几位大臣也相续晋见,御书房满满堂堂一屋子男人,唯罗飒飒独秀着一枝花。
罗飒飒要得就是这公众作证的效果,懒得管皇帝叫他们来的初衷,先为自己*反是大事,“这蹊跷处,其实也显而易见,想必父皇也注意到了。秦公公是因诬陷臣媳入得天牢,入狱当晚又即刻暴病身亡,可见秦公公在整个事件中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幕后主使要弃棋最好不过杀人灭口,王爷正是看出了此等蹊跷,念及臣媳身子才急急出宫调查主谋,一来以免日后此等事件层出不穷,伤害了臣媳,二来王爷更是担忧陛下,此事出在宫中可见陛下龙椅之侧必隐藏了一些居心叵测之徒。陛下,念在王爷一心念及陛下安慰的份儿上,请允许臣媳代王爷复旨吧?!”顺势就跪下了,态度那个真诚。
话说得是云淡风轻,分量可不清,这么直白地指出清君侧问题的人大汉朝好几百年也就出了罗飒飒这么独一份儿。
这会儿御书房里安静得连针尖儿掉地上都能听得见。谁敢反驳啊?谁反驳谁就是做贼心虚越描越黑。
皇帝到乐了。表面上没表现心里挺欣慰地。这儿媳妇不但厨艺好。智谋也不差啊?皇帝都怀疑了。今儿要是他没招这帮子人来。她是不是还准备了另一套话说?反正自个儿掉泥坑里了。顺带再拉几个明地暗地当垫背地。光是这份坦荡果敢就绝非一般女子能比。
“恩……”沉吟着。一一扫过众人脸。除了老三其他人脸上多少都有些不自在。老三啊老三。今儿父皇就给你个机会。倒要看你有多大本事斗这个小妇人。
皇帝狠狠一拍龙椅。怒道:“七王妃你好大地胆子?!你当着朕地爱卿。当着朕地皇子。你说这翻话。你是什么意思?!”
立刻有胆小地大臣噗通跪地附议。指着罗飒飒鼻子骂什么胡国女子妄图离间大汉君臣关系!什么妇人之见不足为据!什么狼子野心……皇帝暗中留意着。见三王爷没吭声。这小子还挺沉得住气。
懒得搭理那群野狗。罗飒飒静静站着。保持微笑直视皇帝。扫视三王爷。
这个时候,三王爷齐千帆眼观鼻,鼻观心装得那叫一个老实巴交。就好像压根儿这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无。
老三的定力还是不错的。相比之下一、二、五就显得没那么深城府,尤其是老五,直接冲罗飒飒面前,咬牙切齿问:“七王妃,你没听见父皇问你话吗?!你到底按得什么心?!”
罗飒飒也跪了下来,却只对皇帝道:“臣媳,别无它意,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望父皇明察!”
皇帝没吭声,五王爷急了,竟敢无视他?!扬手就要抽。
“千璃,朕听闻你前些日子你得了一块古玉,可有此事?”要打他的宝贝儿媳妇?皇帝这下可不干了。
五王爷被点,似乎终于记起这是什么场合了,赶紧规规矩矩站好,回道:“父皇,孩儿确实得了一块古玉,那玉圆如满月,通体碧翠,哦,更难得的是它径长尺余,儿臣正想着向父皇讨一真迹雕于其上,下月初七给父皇祝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