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见吕奕人不肯多说,索性也不再问,径自带着贝娘出了牢房。wenxue
监狱地处西海王宫一角,本来应该关押皇室重犯,用来囚禁吕奕人显然破了规格。这里也秉承了海族的建筑风格,两人并肩而行,眼中所见全都是五颜六色的贝壳贴满墙壁。
近距离观察,齐悦才发现这些贝壳并非杂乱无章,而是被巧妙排列成一幅幅画卷,有各种海洋生物,还有传奇人物、各族文字与一些几何图形。其中不乏几件作品画的惟妙惟肖,简直就像要从墙上活过来般,让人叹为观止。
龙月松就在入口处等着二人,看见齐悦走来立刻招呼道:“怎么样,准小舅子,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齐悦苦笑道:“那老头果然很怪……喂,你们西海叛国罪犯的待遇,全都这么好吗?还有,准小舅子又算什么称谓?”
“如果你娶了我妹妹,那你就是我小舅子。前面加个‘准’字,说明你还没有成功嘛!”龙月松理所当然地答道:“至于我们西海对囚徒的待遇,那可是久负盛名,嗯……全天24小时热水,专人守卫,一日三餐定时不定量,营养丰富、内容全面,最主要是娱乐设施齐备,从斗地主到打麻将……”
“喂,你确认你说的地方是监狱?”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见识一下我们西海官员最强大的地方特色!”
“那是什么?”
“就是吹牛不用打草稿……哈哈,厉害吧!”
“唔……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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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月松说笑几句,对齐悦眨眨眼睛,朝贝娘一努嘴,露出暧昧万分的神色,转身匆匆离开了。
齐悦看贝娘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主动问道:“你怎么看?”
贝娘抬起头歉然道:“我爹他脾气太掘,让公子失望了。”说着抱歉的话,可她目光中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似乎十分开心。
齐悦微笑道:“你心里开心,想笑就笑吧。怪老头的确够倔,不过他这样反而漏底了。”
与其说吕奕人目前的处境是被监禁,不如说西海王在变相的保护他。特殊的牢房,其实就是间极为安全的研究室——这些话他虽然没说,但有时“不说”本身就是一种态度,甚至比说出来更为明确。贝娘和齐悦都不算笨,自然想到了这一点。
贝娘嫣然笑道:“我猜我妈妈一定没有失踪,也许她就藏在爸爸的研究室里呢……早知这样,我又何必硬挨了六年,真不如认罪去和他们团聚。”
齐悦微微皱眉,默然不语。
现在看来“帮贝娘洗脱罪名”这句话无疑成了句笑话——整件事根本就是西海王一手炮制出的帽子戏法,假借“叛国”之名,对吕奕人施行保护。如果不是齐悦要带走贝娘,恐怕西海王仍旧不会将这个秘密透露出来。
可就算为了保护学者,也不必冠上叛国罪这样夸张吧?
“虽然有些过分,但可能他的研究真的很重要……安穴叛国这种罪名等于把你爸爸绑在西海,就算其他势力想收留他,也很难找到站得住脚的名义。”
齐悦沉吟着分析道:“所以你父亲研究的东西,绝不只是避水法阵那样简单!呃,他不会还是医者和生物学家吧?”
“当然不是!你为什么这样问?”
“没什么……”
齐悦当然不能说,自己怀疑吕奕人就是惧水症的制造者,海族方面未必只有一项秘密研究。但仅以他们对吕奕人的安排和重视程度,也能看出这项研究的意义不下于惧水症——由此看来,西海的麻烦还真不少!
西海王怎就算准自己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呢?
“不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