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震天一缕花白的胡子,一脸的欣喜笑容。“来来,乖女儿,看看这是谁?”他走上前,带着女儿到了麦先生的身边。
她媚眼微微挑起,朱唇勾起的角度刚刚适中,媚态恒生的一张脸此时看起来更是性感无比,一身红衣将她显得如此光鲜。视线放在了麦老头的脸上后,承浅才发现,这老头似乎年轻了不少。“麦先生好”她笑不露齿,如一个大家闺秀一般地做了个万福,然后稍稍垂着头,似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麦先生穿着青灰色的儒衫,头带书生方巾,手中握着一把乌骨羽扇,一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博爱不减当年。
没错,这老头谁都爱。
麦老头走上前,儒雅的气息再次散发开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浅丫头这五年长的又俏了没?”随着他的话,承浅稍稍抬了脸,对上麦老头的目光。麦老头浑浊的眼睛几乎已经挤在了一起,耷拉下的眼皮子抽了几下,随后目光转向承震天,用羽扇指着承浅道:“浅丫头这是中了什么邪气,怎地印堂发黑,两眼呆滞无神?”
他的语气中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是承浅不懂,她现在精神状况好的很啊!还有,什么叫两眼呆滞?呆滞?她跟呆滞靠边吗?
怀疑之中,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间,又使劲儿地揉了揉,似乎是想把麦老头所说的‘印堂发黑’中的黑色给擦下来,揉了片刻,将手拿下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傻丫头,揉什么呢?”麦先生随后问了一句。
这时承震天却说不出话来了,担忧之色爬到脸上,仔细地看了看承浅的印堂,许久之后才道:“老麦,我怎么没看出什么啊?我女儿印堂明亮,好的很啊!”他是怎么都看不出女儿的印堂有什么不妥之处。
“多少年的朋友了,我糊弄你做啥?”麦先生扭头对承震天挤眉弄眼,似乎正在暗地里传递着什么讯息。
承震天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随后一拍脑袋,大梦初醒般地说了起来。“哎呀呀,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女儿,你印堂当真是有些发黑啊!”
“啊?”这次又轮到承浅不解了。她哭笑不得地道:“爹爹,麦先生,你们这是在打什么马虎眼呢?欺我年幼看不出来吗?”笑话,她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八世的人了,算起来也有几百年的时间,怎地,以为她这些年是白活的?
即便是傻子,经过这八世轮回,也该聪明了不是?
麦先生的羽扇轻轻摇动两下,然后当作无事一般地转过身坐回到紫檀木椅上,拿起茶碗,撇了撇茶叶末子,咂咂舌,品味着茶水中淡淡的苦涩与甘甜。“浅丫头,老头子我可曾骗过你?”
听闻此言,她眉角一挑的同时,也在心底盘算着怎么回答这老头的话。打从娘胎里生下来,这老头就给她做了一场法式,说是‘驱邪’。这么多年接触下来,这老头当真是没骗过她,可刚才他与爹爹递眼神的那一幕,她可是瞧见了,虽然不懂他们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心里自知,还是得稍稍装个样子,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思忖到此,承浅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全部消散不见,笑眯眯地走到麦老头面前,将麦老头的双手拽起来,轻轻地摇晃着。
没错,她在撒娇。
虽然她自己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撒娇这招对付麦老头是很好用的。
“麦先生,从小你最疼我了,你到是说说,我这印堂,怎么个黑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要怎么破解?”说罢,她又加大了摇摆的幅度。
麦老头洁白如雪的胡须被她摇的左右飘荡起来,甚有仙姿。
麦老头是配角的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