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承浅起床时发现瑶红就站在床边,见她醒来,连忙去扶她。“小姐,蔓生在外面候着呢。”
“蔓生?”问了一声,起了身,瑶红递给她衣服。“我也没召他啊!”
瑶红驽了努嘴,一边帮她穿衣,一边说道。“好像是有什么事,鬼权去问过,无奈他不说,只说要等你起来。”
“哦”她点头,穿好衣服净了脸,梳妆完毕后,才让蔓生进来。蔓生进来后,只微微行了个礼,然后就站在不远处。
她坐在上座,手中已经拿了皮鞭,准备与他说完话就启程。“蔓生来是有事吗?”
蔓生抬头,眼睛很圆,眨了眨后,才低声道:“请少主带我和哥哥一起走吧。”
承浅一愣,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蔓生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请求太过于痴傻,但如果留下来的话,恐怕哥哥就会没命了,他们兄弟本就受其他人排挤,再加上府主的威胁,他只得来求她。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带两个尖细回去?”说罢,她起身,一手拿着皮鞭,对外面的瑶红道:“瑶红,准备好了就启程吧。”她就从蔓生的身边走过,没有丝毫的犹豫。
蔓生落寞地垂下头,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何府主并不像表面那么好,他拿哥哥的性命威胁我,之前我监视你是不得已而为之,少主若是讨厌蔓生,那蔓生留下来,少主带我哥哥蔓知走好吗?”
阳光下,她的背影越缩越小,一行人只有瑶红最后进了一次屋,把屋里的一个包袱拿出来,出来时刚好经过蔓生的身边,她停下脚步,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最后伸出一只手指,“小姐曾经说过,她不是天上的仙女,有那么博大的胸怀,她不会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到自己身边的!”
“什么是定时炸弹?”蔓生听不懂这个词的意思。
瑶红想了想,当时她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也是有了疑问,小姐只是让她自己领会,最后她领会了很久,终于懂得了真谛。“大概就是不能把一个随时会咬人的狗放在身边的意思。”说罢,瑶红还点点头,最后笑着走了。
蔓生的脸黑了大半边,最后看着瑶红的背影,狠狠地咬着唇。贝齿松开时,唇瓣血红,目光里带着一种愤恨地盯着大门,心里想着,他们应该已经出了二门了,他站在院子中间,狠狠地垂下头,有些气馁。
或许承浅没把他比喻错,他就是一个随时会咬人的狗,但为了哥哥
忽然身后有一阵风,蔓生心惊地回头,只见一张惨白的面具就在眼前,他吓得立刻大退一步,身子一抖,突然跪在地上。“蔓生给府主请安。”
何展齐一甩袖,似乎很生气,“怎么,她不让你们兄弟跟着么?”
“是,而且态度很坚决。”蔓生回到。
何展齐想着承浅的嘴脸,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地攥紧了拳头,心中咒了一声该死的丫头,就是刚才送他们出何府大门时她也讥言讽语地说了几句才走的,若不是少主在,她以为她出的了江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