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湛都同意了，张忘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将棋子重新摆好，张忘同和士开的第二局对弈很快又开始了。</p>
第二局的对弈和士开可以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每一子的落定都要斟酌许久方会决定，然而哪怕是和士开再怎么小心，半个时辰后依然败得十分彻底。</p>
虽然和士开在棋类运动上的天赋可能不低，然而又怎么会是熟记古今各类棋谱的张忘的对手，张忘的象棋技术可是高中时晚上不睡觉，防着老师和隔壁宿舍的哥们在厕所里练出来的！</p>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士开有些失神的叫道。</p>
张忘的棋艺和自己对弈之时与同长广王对弈之时，根本不是一个水平。</p>
“王爷，一定是张忘之前对弈时故意放水，诱导臣下！”和士开失神之下立即将矛头对准了张忘。</p>
和士开完全确定，张忘在和高湛对弈时根本没有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p>
“你是说王爷棋艺不行了。”张忘笑着反问道。</p>
说完张忘扑通一声冲着高湛跪倒在地说道：“王爷明鉴，张忘无论在与谁对弈时都已经尽了全力，只是在与王爷对弈时总是有些神情恍惚，有一种面对真龙的感觉，故而胜的较为艰难。</p>
若是臣是那阿谀奉承的奸佞，直接港故意输了不就是，相信王爷也不会想要这样的佞臣待在身边。”</p>
好在张忘和高湛的对弈最后都是胜了，既然赢了高湛和士开说他放水就说不过去了，张忘不过是把时间拖得长了一点而已。</p>
“你说什么！”张忘说完，高湛突然间一拍桌子眼神锐利的问道。</p>
张忘装作一惊，而后回答道：“臣的意思是，王爷慧眼如炬，臣又怎么敢在王爷面前弄虚作假故意放水。”</p>
张忘当然知道高湛想要问的是哪一句话，那也是张忘故意加进去的，然而若是直接说了那岂不是不打自招。</p>
“你们全都出去”高湛命令道，很快大殿中便只剩下了高湛、和士开和张忘三人。</p>
“孤是说‘真龙’”高湛盯着张忘蹦出了这两个字来。</p>
“真龙”二字可不是随便乱提的，有资格称之为真龙的唯有皇帝一人而已，然而张忘刚才却提到了在面对高湛时有一种面对真龙的感觉，不得不说这句话有些胆大包天。</p>
张忘之所以敢说，是因为张忘知道高湛对那个位置不是没有想法，根据记载高演前几日起事之前，为了拉拢自己这个兵权在握的弟弟，曾经承诺若是他登上了帝位，会封高湛为皇太弟。</p>
所以高湛对“真龙”这两个字有些敏感也是正常的，因为此时形式已经明朗，高演登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只要活得比自己哥哥长久一些，那个位置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p>
“禀王爷，张忘曾经跟随师傅学过一些望气之术，刚才在和王爷对弈之时，臣见隐隐见得有云气从王爷之后飞腾九霄，成云龙之势，只不过……”</p>
“只不过什么？”高湛焦急的问道。</p>
“只不过云气聚而又散，散而又聚，呈潜龙在渊之态，龙气未完全成型，尚需等待一二年时间孕育。”张忘回道。</p>
“只需一二载就可以了吗？”高湛抓着张忘问道。</p>
“臣确信。”张忘坚定地回道。</p>
若不是担心惊世骇俗，张忘甚至可以直接说出到明年十一月高演就差不多该去了……</p>
张忘说完，高湛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p>
良久这才对张忘说道：“看到的龙气，不可对任何一人说起。”</p>
“张忘遵命。”</p>
一旁的和士开也立即叩首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多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