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终于在我的授意下在又拒绝了三皇子一次后,与三皇子游湖去了,除了三皇子的一个贴身侍卫外,谁也没领,他们难道不怕谣言吗?我轻笑,如果一个是皇子,一个是相府千金,那就不是谣言,而是佳话。我又一次来到相府外的树林里,既然没工作了,当然抓紧时间悠闲地享受生活。我正躺在一棵大树上,大树三人合抱粗细,枝繁叶茂,由下往上什么也看不见,在横支的树干上,我铺了一条软毯,带来了小吃,灌了一瓶茶水,哎,可惜这个年代没有可乐,然后往树上一躺,看着蓝天白云,听着鸟语虫鸣,闻着花草芬芳,吃着偷出来的小吃,要多舒服就多舒服,生活太美好了。
我已经决定真的离开相府,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初六是整个相府发月俸的日子,我伺候这么长时间的人,不开支就走是傻子,还有半个月,也够我做好充足的准备。现在我已经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藏些值钱的东西,一个女人无依无靠在无钱,那简直就活不了。哎!在府外有家人也好啊,经我明里暗里的四处打听,小梅是夫人在街上捡回来的孤女,根本就没有家,就是有我也不知道。只好自力更生了,出去后做点什么呢?刺绣?不会,厨师?女的,再说,我的那几个菜也上不了台面,卖艺,古筝倒是被老妈推到才艺班学过两年,弹得倒也有模有样,小梅的嗓子也不赖,倒是个出路,只是在这个男权社会,能混到卖艺不mai身太难了,脑里忽的浮现出自己在街上,形容凄惨,身前一架破旧的古筝,弹着小白菜,一个大叔上前摸摸我的脸,‘小姑娘,别在这受苦了,不如回去跟了我吧’,旁边却窜出来一个脸上长颗痣的老女人‘不行,才艺这么好,到我万花楼去做头牌,签订合同,每天只接三个客人’。我左右为难,看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忙打圆场‘这样吧,我去万花楼,大叔你就去当我的常客’,二人顿时如捣蒜般点头。我被自己脑子里的画面逗得嘿嘿直乐,要真活不下去,说不得还真得去卖艺。还有南宫翔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让人百思而不得其解。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忽然听到几不可闻的破空声,正待起身,一片黑影在我面前迅速放大,什么东西,我正要惊叫出声,嘴便被堵上了,身体被重重的压住了,这些我都不在意,颈边那把明晃晃的剑已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倒霉,遇到抢劫的了,我朝他眨眨眼,表示我会全力配合,示意他放手。他只看了我一眼,便借着树冠间的空隙向下看去,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他用黑布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都不得不感叹这人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他的眼形有些狭长,眼尾稍稍上挑,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深不见底的眼珠竟然是深蓝色的,好一双充满妖媚和邪气的眼,着双眼若是长在女人脸上,定会让天下男子都趋之若鹜,若是长在男子脸上,也会让无数女子为之疯狂。这男人只要长着不太难看的鼻子和嘴,都定会是一个美男。
树下窜出践踏草皮的轻微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止一人,我身上的黑衣男子警告的看了我一眼,原来不是抢劫,而是逃命,现在他不堵着我,我也会消音,若是让他的追杀者找到,我一定会遭受到池鱼之殃。“老大,追丢了”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一个略沉的声音吩咐道“分头找,你,你,你,去那边,你和我去这边”五个人,飕飕几声,便没了声音。我和黑衣人都没动,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只等了片刻功夫,飕飕两声,有人回来了“老大,真的走了。”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焦急“决不能让他们跑了,快追。”飕飕两声,又没了声音。发现安全以后,我便挣扎起来,被一个又沉又硬的男人压着可不好受,他压下我的挣扎,又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他的眼睛虽然很好看,可总这么看我也挺让人受不了,我马上老实了,他不会杀人灭口吧?等了足足十几分钟,耳边只听得到两人的心跳声,他为什么一动不动,就在我准备再次反抗时,树下的说话声像滚雷一样炸进我的耳朵,是那个低沉的声音:“怪了,竟真的让他们逃掉的,老七,回去报告主子,老八,通知所有人会总部,咱们走。”这次他们回来竟不带一丝声响。
这是一群什么人,心思竟细密至此,感觉颈部痒痒的,像是有水淌在上面,我忽然意识到黑衣人可能受伤了,抬眼一看,果然在他左臂上发现一道刀痕,只是他穿着黑衣,不是十分明显,刀伤周围的衣服已被浸透,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一滴血悄然滑落,下面的人才走了几步,只怕这滴血落下去,我们也就暴露了,关键时刻,我伸出手,扯住袖子将血接住,血悄无声息的渗进衣料里。
树下的人真的走了,我推了推身上的人:“喂,他们走了,你快让开。”他的蓝眸看了我一眼,直接闭上了,是睡啦还是昏迷了,那好歹起来再昏呢,我轻轻地摇了摇,没反应,加了点力,没反应,再用力,还是没反应。这也太倒霉了吧,现在怎么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要是太用力推,只怕把自己都得带下去,还不得摔断骨头,只好挺着了,只盼望他快点醒,让我活动一下已经酸痛不已的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