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磊银再怎么疑惑自己对任莲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在看到她又一次让楼雨辰送回家后,这种疑惑便豁然开朗了,虽然,连他自己都不可置信的吃了一惊。
透过大厅的落地玻璃窗,看着小区门口“依依惜别”的年轻男女,他身侧的拳头不由紧握在一起,指关节泛青,心口酸溜溜的刺的他难受,妒忌覆盖了他头顶一片空气。
门把锁扭动的声音传来,他沉着脸走到门口,高挺的身子在暗黑的玄关处显得十分诡异,吓了刚开门进来的任莲一跳。
“谁!”她警觉的朝门口退三步,待看清那如同阎罗王般黑沉的脸色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但有上次他醉酒后的放肆,她又不敢放松警惕,“你怎么在这里,你又喝酒了吗?”
“进来,我没有喝酒,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声音冰冷,阴霾的黑眸中闪着冷光,任莲总觉得他不太对劲,踌躇在门口不敢进去,手臂却陡然被握紧,连拉带拖的拽入了屋子。
“放开我,你干嘛,你放开我!”她防抗挣扎着,以为上次一幕又要重演,却不想他只是拽着她把她一把摔进沙发,自己则是挑着侧面的沙发坐落,眼神还打在她的脸上,生冷冷。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酒是肯定没有喝,那他发什么疯!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他语气中,有兴师问罪的成分。
“嗯?”任莲瞪大眼睛,谁,哪个他,忽然又醒悟过来,是指楼雨辰吗?她坐直身子,“我第一次去报名的时候遇到他的。”
“所以说,就是从那时候好上的?”他语气低沉,如同脸色一般,黑压压。
“那又怎样?”他是想怎么样?他自己走马灯似的换女人,她就没有谈恋爱的权利?虽然楼雨辰只是个托儿,但是她并不打算向他解释清楚,他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管她。
“你说怎样?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就算你要红杏出墙,也不要这样明目张胆。”红杏出墙,如果她这算红杏出墙,那他算不算整棵红杏都种在了别人家院子里。
如果要教训她,自己先行得正走的端让她没有漏洞可寻:“你很无聊,我要去睡觉了!”懒得和他狡辩,她径自起身,朝卧室走去。
“站住,回来坐下!”他一声咆哮,任莲耳膜被震到,脸上却露出厌恶声色,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论辈分,她可是长辈!
“你抽什么疯,凶什么凶,我谈个恋爱怎么的你了,说我红杏出墙,你不先看看你自己,从我们确定婚姻关系那天起,你带回家的女人,我给你数数,一晚上一个,那我的手指脚趾全用上都数不清,还不算你在外面乱搞的,你凭什么说我。”莫名的恼怒,一口气的说出心里憋着许久的话,那些在这个家里穿梭的女人,一个个跳跃在眼前,她只觉得心口酸酸,憋气的不行。
“你……”季磊银一下气短,但是看着她气鼓鼓的笑脸,忽然厚颜无耻的扬起了笑容,“你,是在吃醋?所谓的男朋友,是为了报复我的不忠?”
“别臭美,自恋狂。”沫一口唾液,任莲冷哼一声,她为什么要吃醋,他又不是她的谁,就算现在是谁,等她还清钱后,两人就两清了,有什么醋好吃的。
但内心却有个小小的声音非常没有骨气的承认着:任莲,你就是在吃醋,看到他身边的女人,你一直都在吃醋!
季磊银起身堵着她的路,阴沉的脸色已经收敛,换上调戏的笑:“承认吧,其实你在吃醋,是不是?”
“我没有!”她声辩,却显得那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