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液体缓缓通过手背的静脉,缓缓注入任莲身体,那煞白的脸色随着药水的注入,渐渐的缓和,纠结的眉头也在止痛药的作用下松开。
医生办公室内,季磊银一脸沉重,回想着刚刚医生说的话:“腹部受创,有轻微出血现象。从手背上淤青和针孔来看,接受过治疗,只是这样的状况,实在应该住院观察。”
受创,她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腹部受创,不是好好的在家里等他回来吗?努力一想,难道是白天出事的?
只是现在任由他怎么抓狂胡思乱想都想不出她是怎么受伤的,她自己去医院做过治疗,那么就是说这个丫头是知道自己生病了,该死的,那她还不去医院,傻乎乎的在家里等他干嘛!
懊恼,自责,不解,纠缠着他,直到任莲醒来的那刻。
蝶翼般扑闪的睫毛下,黑色的瞳子看着身边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守候着的男人,心里一阵暖流!
“怎么不睡会儿?”她虚弱的抬起手,抚摸上他疲倦的面容。
季磊银欣喜,将她的手按在脸颊:“终于醒了,你这个丫头,你是要吓死我吗?”
“呵呵,呵呵!”任莲会心一笑,他是在担心自己吗?
“告诉我,怎么会内脏出血的,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季磊银伸手捋一捋阿莲的头发,靠近她,温柔又心疼道。
任莲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强字镇定:“是,在浙东电视台的时候不小心,上厕所的时候滑倒了!”
“滑倒怎么会摔到内出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季磊银敏锐的捕捉到任莲眼神的闪烁,他笃定,她在撒谎!
“就是肚子刚巧磕到了洗手池边缘……”她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直视季磊银的眸子,不知道为何,他眼中有种魔力,一种让她不敢撒谎的魔力。
“你骗我,说实话,我就饶了你,不然,以后我去哪里就把你裤腰带上带去哪里!”他一刮任莲的鼻子,看着她慌张支支吾吾的模样,又不舍,“好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告诉他?
但是眼下根本就没有别的理由来搪塞他,任莲自幼就不擅长说谎,能顺利骗过楼雨辰,那是因为楼雨辰的眼神让她没有负担,但是季磊银就不同,那一双黑眸这样真诚殷切的看着她,让她觉得扯谎就是犯罪。
“其实,是被人打了!”她别过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肯定很惊讶,很生气。
果不其然,不顾如今是半夜,是在医院的公共病房,季磊银暴跳如雷:“打!哪个人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