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出你好的很!”萧霄瞪了他一眼,十分看不惯他这样对自己笑,同时俏脸不由自主的有些发红。自己接了密探回报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来的这样迅疾,他这作军师的不用费力就能猜出自己是派人跟踪了他这批人马。
贺然满心的幸福也正是缘于此,萧霄表面虽什么都不说,暗地里却是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安危,有佳人这样挂怀,怎能让他不笑开花呢。
“你这里既无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萧霄说着就要走。
贺然知道她脸皮薄,不敢打趣,笑道:“凤王且留步,凤王不来我也正要派人去请,我有要事要向王驾禀明。”
萧霄看他在将校面前跟自己装模作样说话的样子打心眼里想笑,只得摆足架势,用马鞭指了指宁安城,道:“那就进城说吧。”
既然是要事,自然要到内堂谈了,没了将校在身边,单独面对贺然时萧霄的芳心不争气的怦怦而跳,好在他没有提起自己派人监视他的事。
“我在宁安施行的是藏贤谷之政,你看可妥当?”
萧霄对政事也不太上心,道:“这个你应该问问竹音和太宰,我记得你当时跟他们说的是在宁安施行宽政,不会照搬藏贤谷那一套,怎么到这里又改主意了?”
贺然揉了揉鼻子,道:“我这也是一时兴起,不过也不算是头脑发热,说实话,那些律典令条我看着就烦,总觉得那些不如藏贤谷那三五条来的真切痛快,感觉只有这样才能立时让百姓真心归顺,以确定新政时情况看,百姓皆欢欣鼓舞,估计很快就能安居乐业确保安定了。”
“那就好,真能得过一城安定一城,我倒赞成你这新政,不过……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可以一路兵不血刃的就灭了顺国了?”萧霄语气中倒没有讥讽的味道。
“看你想的,呵呵,这些是顺国弃城,收揽人心自然容易,顺军控制范围内的百姓就是心向新政也不敢轻易造反啊,再说,顺国肯定会在势力范围内封锁消息,说不定远一些地方的百姓还不知藏贤谷为何物呢,倒肯定知道我坑杀上万顺军的恶行,当我是绝世恶人呢。”
萧霄抿嘴一笑,道:“你说的也是,赵国传来的密报就提到过,在那里谈论藏贤谷是要被杀头的,顺国那边则说你常食婴儿之心,犹喜污人qi室。”
贺然气道:“这密报我怎么没见过?这是哪个混账胆敢这么污蔑我,看我抓住他不扒了他的皮!”
“两国开战无所不用其极,你杀了那么多顺人,人家编排你也是为了激起军民杀你之心,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贺然翻了翻白眼,依然气哼哼道:“反正我饶不了他,这都把我说成什么了呀。”
萧霄觉得他为这事跟个孩子似的这么动气真是挺好笑的,道:“好了,没别的事我得回去了,还得等候各路人马的回报呢。”
贺然顾不得生气了,道:“别别别,你先别走。”
萧霄以为他又要跟自己纠缠,戒备的看着他。
贺然看出她的心意,也觉得混的总让人家防着有点不好意思,忙道:“我真的还有正事跟你说,我刚才想了一下,想这一口吞的大一些,原本我是想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顺着往前吃,吃到哪算哪,可现在我想先把这些没有顺军的城池都含在嘴里,直接出兵占据滚龙河沿岸城池,与顺军成隔河对峙之势,一来可防止顺军缓过气来后在河这边城池布防;二来可防止顺军把过多民众与财物转移到那边去。”
萧霄立即就皱紧了眉头,道:“你这一口吃的也未免太大了吧?我们先前不是说占十几城都太多了吗,可你这一下吞下的却又二十几城了,再说,白宫博不一定就全军撤过滚龙河了,咱们孤军深入数百里,你就不怕陷入包围吗?”
贺然自信的笑道:“就算白宫博没过河,你觉得他还敢跟咱们真枪真刀的打吗?你还不明白兵败如山倒的道理吗,哈哈哈,他那些残兵败将早就被打的没了魂了,老远看见易国的旗帜估计腿就发软了,白宫博不会傻到带这样的军队和咱们作战,他现在要做的是重整士气,治愈这次伤痛,他很可能没过河,因为他也不会想到我们敢孤军深入,那我们就一路把他赶过河去,就像当年他孤军驱番人直入草原五百里一样,我要让世人看看,不单只他白宫博有这份胆略与豪气,我易国凤王与军师还可以踢着白宫博的屁股追个三五百里,哈哈哈,想想就痛快!”
萧霄哼了一声,道:“别什么事都拉上我,这份胆量与豪气要有也是你有,我没有,你不用忙着给我贴金,这事我还真不敢做,而且我也不许你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