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传承(1 / 2)

 “孩子,这块玉佩,是你的亲生母亲留给你的,别惊讶,其实,阿妈不是你真的阿妈。”

瓦卡正处于悲痛之中,突然间听到阿妈的话,自是难以接受:“阿妈,阿妈你骗我,我就是你生的,我就是你的儿子瓦卡。”

阿妈在瓦卡头上婆娑几下,叹了口气说:“你不要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阿妈没有找过你,而是我带着你在这里,她也是有很大的苦衷的。”

瓦卡一直得摇头,就听到阿妈继续说:“摩罗族这次恐怕是真的难逃劫难了,你回来得晚了,圣庙的一些长老带着族里年轻的孩子们都走了。哎,你常跟你阿爸在丛林里打猎,对林子里熟悉的很,趁乱逃走吧,阿妈不是教了你织草鞋的手艺了么?旁边的阿伯阿婶们都夸你手艺好呢,去了中原,开始就以此谋生吧,然后谋一个好的出路,找房媳妇儿,平平安安的过日子,阿妈就放心了,千万别去找你的阿爸阿妈。”

“为什么啊?”瓦卡见阿妈说的郑重,不由得不信,但又听她说不要自己找亲生的阿妈,怎么也想不明白。

“别问为什么,你一定记着阿妈说的话,如果你执意去找的话,不但会害了你自己,更会害了你的阿爸阿妈,知道么?阿妈本来是想把这个秘密带入尘土的,但,但终究忍不住告诉你。”阿妈声音哽咽,带着几丝央求:“答应阿妈,安心过日子,别想着去找你真正的阿妈好么?”

瓦卡把哭声咽在嗓子里,点了点头:“你就是瓦卡的阿妈,瓦卡绝对不会找其他的阿妈。”

“好,好。”阿妈的神情中十分欣慰,缓缓地合上了眼睛,语气越来越轻:“去吧,去看看你阿爸,阿妈,阿妈要走了。”

“不要,不要。”瓦卡把头贴在阿妈的胸口,然而脸上明显感觉到阿妈鼻中出来的气越来越缓,到了最后,几乎都没有了。

时间仿若慢了下来,年幼的瓦卡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第一次尝到亲人离别的痛苦,努力的停止下了抽泣,看着阿妈毫无血色的脸庞,眼眶又一次充满泪水,喃喃的说:“瓦卡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阿妈只是睡着了,睡着了。”

就在瓦卡心中悲痛万分的时候,一只手安慰的在他头上抚摸了一下:“好孩子,别哭了,你阿妈是我们这里的大好人,佛祖保佑,现在一定是去了西天极乐世界,你要高兴啊。”托里大叔不知道是安慰瓦卡还是安慰自己,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听你阿妈的话,去看看你阿爸吧,晚了,恐怕就见不着了。”

“阿爸。”瓦卡猛地转过头抓住托里大叔的手问:“阿爸怎么了?为什么阿妈一下子病成这样,大前天还好好的。”

又是轻轻叹了口气,托里大叔怜惜的看着瓦卡,好半天才说:“你阿爸被圣庙征去,学了,学了一种叫什么天的秘术…听人说,学了这种秘术,是专门和敌人同归于尽的。”

“阿?”瓦卡一下子松开托里大叔的手,摇着头退后几步:“不,不,托里大叔也骗我,我不信。”说完就朝门外跑去。

瓦卡朝圣庙一路狂奔,脑中混混乱乱,都是阿爸阿妈的模样,还有自己记事以来点点滴滴发生的事情,他始终不能相信,刚刚失去了阿妈,难道佛祖这么残忍,又要自己失去阿爸。

日头有些偏西,瓦卡在来到圣庙,但此时的场面让瓦卡大惊失色,原来地上躺着许多的尸体,有吴陈两国士兵的,也有圣庙的和尚还有摩罗族人的,突然,远远听到从大殿处传来的嘈杂的声音,瓦卡心想:“糟了,难道神僧爷爷,已经……”再不迟疑,朝圣庙诸佛殿跑去。

可是接近圣殿的时候,就听到数声爆炸,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惨叫声,仔细一看,血肉纷飞,惨不忍睹。

原来数千名吴陈两国的士兵已经把圣殿围了起来,但对着几十名摩罗族的人还是不敢往前走一步,瓦卡也有点奇怪,那些摩罗族人虽然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可不是圣庙里的和尚,功夫自然不会很好,怎么会让数千士兵止步不前,而且他们周围的地上都有许多的箭矢,可他们身上都一点伤没有,瓦卡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就看到了那几十名勇士里,赫然有自己的父亲。

“阿爸!”瓦卡大声地叫了起来。

瓦卡的阿爸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瓦卡,脸上露出无比的欣喜,可瞬间便又担心起来,看着面前围的密密麻麻的士兵,似乎下定决心一样大吼了一声,朝瓦卡那里冲了过去。

“快,快躲开,快躲开。”那群士兵中不少人嚷了起来,看到瓦卡阿爸竟然都躲了开去。

“呜——阿爸,阿妈她,阿妈她死了。”瓦卡被阿爸抱在怀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就感觉到父亲把手紧紧地按在自己的后背上,还不住地发抖。

“瓦卡,男孩子是不许哭得,听着,阿爸也要去找你阿妈去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阿爸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最伟大的勇士的!神僧一直在找你,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管往大殿里跑就是了,千万不要回头,听到了么?”阿爸用少有的严肃的语气说。

瓦卡正要说什么,就被阿爸抱了起来,朝大殿那里大步走去,奇怪的是,那围在殿外的士兵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神情紧张的看着阿爸,即便是那些个手持弓箭的士兵也是不动,眼里充满了惧意。

后背又被阿爸宽大的手掌拍了一下,瓦卡清晰地看到父亲眼中的不舍还有留恋,但同样,也是那般的决然:“快去吧,记着,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勇士。”

瓦卡恋恋不舍的转过身去,心底忍不住地泛起一道凉气,隐约知道,有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走了六七步的时候,瓦卡听到了阿爸的怒吼声,再也忍不住转过头来,然而看到的,却是他一生,都无法从内心中抹去的场景。

阿爸独自一人跑到那一群群士兵之中,一拳一拳的打在他们身上,不时发出一声声惨叫,还有人大喊:“快后撤,快,他又要自爆了。”

一片片的刀箭落在阿爸的身上,却毫发无伤,只不过金色的光芒在阿爸的身上泛起,随着身体与箭头相撞叮当的声音越来越耀眼,宛如夏日正午的太阳,然而瓦卡,还是轻易的在那耀眼的光辉中看到熟悉的双眼,如同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充满了柔和,鼓励,还有温情。

“砰——”

血肉纷飞,瓦卡不得不承认,那是他十几年来见过最残忍的一幕,也是一生之中,最为痛心的一刻,随着那爆炸的声音,瓦卡的心,也随之猛烈的颤动起来,在这个世界上,爱他的人,又有一个离开他,圣庙里,除了那一摊血水,也再没有什么,能见证阿爸的离去。

瓦卡已经忘记了心痛,一个多的时辰,接连失去了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亲人,任何的感情,都已经麻木了,拖着沉重的脚步,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不属于自己,除了眼睛,能看到那似有似无的世界。

片片秋叶随着风飘落下来,遮盖住阿爸的鲜血,瓦卡转过头,朝圣庙里走去,远远的传来圣庙深处的钟声,悠远,无情,毫不停歇的,瓦卡已经分不清是钟声还是自己的心跳。

谁能告诉我

眼前,是否都是梦境

我已失去勇气

只想一直的睡去

片片飞舞的秋叶阿

你们为了什么而欢喜

难道鲜血和眼泪

都不会让你们伤悲

其实我只想平静的

守在他们的身旁

可无奈的天地

让我背负太多的宿命

一路走到诸佛殿中,同样是满地的尸体,只是除了吴陈两国的士兵还有摩罗族人外,还有其他的人,远远的就听到有一个刺耳的女声:“卡鲁,你也有今天啊。”

“阿弥陀佛,都已经快四十余年了,施主心中为何还有这么大的仇恨?”

瓦卡听到这是神僧爷爷的声音,声音里夹杂着一些虚弱,不由一惊:“我,我还是来晚了?阿爸阿妈已经不在了,不能,决不能让神僧爷爷……”如此想着,瓦卡加快了脚步走入大殿,一路上的石砖台阶上,也倒着不少人的尸体,眼看大殿的门越来越近,瓦卡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然而让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此时站在大殿中央的普能神僧,左胸明显受了重伤,还有少量的鲜血流了出来,脸色也有些苍白。

而站在普能神僧对面的,除了前几日来到大殿的那些人物,还有烈火姥姥,以及一众穿着黑衣的人,为首的一个合着眼睛,右手搭在左肩上,面无表情。

“这四十年来,我无时不刻都想着你死在我手里,不,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我要狠狠地折磨你,然后让你下阿鼻地狱。”瓦卡就看到那烈火姥姥面色狰狞,手中的拐棍颤抖着和地面不断发出撞击声。

圣庙的长老们似乎也都知道那烈火姥姥和普能神僧之间的恩怨一般,无奈的念着佛号,有几个还叹了口气,圣庙的方丈忍不住说:“塔伊娜,世事皆有缘法,一味的强求只能害人害己,放弃吧,今日,摩罗族已经数千人丧失了性命,你可还记得,这里,也曾给了你数年快乐的时光么。”

烈火姥姥神情间一顿,眼睛四下看了看,隐隐有些怀念之色,就在这个时候,旁边那个黑衣人幽幽的声音说:“公主,四十年前,是他负你,摩罗族负你,事情既然已经做下,就凭几句话,公主这几十年来受的委屈就算了么?”

连一边的欧阳凌风也说:“姥姥,眼看大功告成,您可不能手软阿。”这家伙的嘴倒是甜的很,几天时间,就从前辈叫成姥姥了。

几人在对峙着,圣庙长老一边却有一个女孩子惊喜地叫了一声:“瓦卡!”

瓦卡听到萝妲的声音,甚至刚刚父母去世的痛楚都少了一些,双眼不由自主地寻着声音望去,就见青影闪过,自己就被一人抱在怀里,抬起头来,正是神僧爷爷,刹那间,心中的委屈再也忍耐不住,鼻子酸痛,哭了起来:“神僧爷爷,阿,阿爸和阿妈,都,都死了。”

瓦卡本来就生的瘦弱,此时哭着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那杀人无数的陈将军也皱了皱眉头,普能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念了声佛号:“孩子,人人都有宿命,你阿爸阿妈为人善良,一定是去极乐世界了。别难过,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是想做我们族里最好的勇士么?”

此时方丈和长老们心中也是一宽,他们心中已经知道今天这场劫难是很难躲得过去了,留在圣庙里的大多是感应到大限将至的高僧,而其他的僧人则带着族里的青年和孩子连夜逃走,另外寻一个地方建立村落,只是唯一担心的便是圣佛舍利的传承,可是这几天的时间却一直找不到那个叫瓦卡的孩子,而此时瓦卡的突然出现,让他们不由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圣佛舍利一定不能丢失。”

瓦卡却不知道他已经成了摩罗族最为重要的人物,慢慢的停下了哭泣,看到普能神僧胸口那一个血洞,难过得说:“神僧爷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知道他们要拌成中原金山寺的和尚害你,可,可还是没赶的上。”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团,轻轻地打开贴在神僧的伤口上,一边问:“疼么?”

虽然是性命攸关的时刻,普能看到这孩子的天真模样,还是忍不住莞尔一笑,就觉得伤口处一阵清凉,配合自己的真元,疼痛竟然小了许多,运气的阻碍也少了许多:“这是你阿妈给你的么?”

“嗯,我经常和阿爸到林子里,被藜草划伤活着被动物咬伤是经常的事情,阿妈就专门做了这些草药让我带在身上。”瓦卡看到神僧脸色有了几丝红润,心下安慰许多,回答说。

那陈将军看见两人唠叨个没完,心头火起,拔出手中的剑说:“你们这些秃驴,死到临头,你们既然相信什么宿命,就乖乖的受死好了,何必一个个死撑着。”

站在方丈身后的莫雷眼见族里的人被杀,对眼前这些人就恨不可当,这陈将军话刚说完,莫雷就忍耐不住,手提利剑扑了过去:“就算是死也要你先死。”

那陈将军看见扑过来的只是一个孩子,狂妄的笑了笑,挥手阻止身后的手下:“一个毛头小子就敢和我叫阵,嘿嘿。”他自从来了摩罗族就窝囊的很,心头一口气总出不来,这一群人中,他的功夫最差,看见对方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自然不当一回事。况且他还算有些心机,这孩子既然能站在那方丈身边,身份自然重要的很。眼前这些和尚,都未必会说出圣庙历代长老的佛舍利所藏的地方。如果能把他擒下,等联军退出摩罗族,自己私下里带他来,说不定那许多的佛舍利就为自己一个人独得了。

他这里想的美,莫雷的长剑已然递到了面前。

“好快。”那陈将军迅速向后退去,一边挥出手中的剑抵挡,可感受到对方剑上的压力不由得心中叫苦:“这孩子顶多十五六岁,怎么剑上这么大的力道。”他却不知道这菩提剑法看似轻盈,但因为运用金之元气的技巧,每一剑实则重若千钧。

那陈将军抵挡了一剑,眼看莫雷第二件没有击来,便想反击,手刚挥出,猛地看到那孩子左手一道金光闪现,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心头。

“洞金指!!快退,这小子不简单。”烈火姥姥原本也不以为意,但看到莫雷挥出去的第一剑就开始慎重起来,此时突然看到那熟悉的指功,心头也是大骇:“难道,他是圣佛舍利的传承者。”

欧阳公子是离陈将军最近的人,听到烈火姥姥的话,已经知道那陈将军不是眼前孩子的对手,而且有生命危险,他对陈将军也有拉拢之意,也在刹那间对身后说:“先生,救他。”

一道青芒凭空而生,快若流星般朝莫雷刺去,莫雷的指尖就要点中那陈将军的心脏,一股强大的剑气汹涌的朝自己扑来,那速度根本不是自己能躲得开的,失神间,手指也点的偏了。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叮得一声,那戴面具男子的剑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得一偏,骤然停了下来,握着剑柄的手不住地发抖,有些紫青之色。原来普能知道这叫莫雷的孩子是方丈最疼爱的弟子,心中不敢大意,迅速运用真元化气为实体弹了过去,这次却是用尽全力。

莫雷那一指虽然没要了陈将军的命,但却也击到了陈将军的肩头,顿时周围骨骼俱碎,疼得他在地上翻滚起来,被身后手下按住,有一个墨士迅速的用真元给他疗伤。

普能伸出手掌凭空一收,莫雷的身体就像被绳子拴住一样被拉到半空中向后撤去,安安稳稳的落在了方丈身边。

烈火姥姥等人看到普能身负重伤依然能做出如此绝技,心下都不免骇然,倒是那个黑衣人缓缓地说:“他只不过是硬撑着罢了,刚刚妄动真元,只会加剧他的伤势,赤炼天火椎乃是伦非在金山寺被这和尚打败之后寻遍五湖四海炼得的宝物,专破护体元气,尤其是对金元的伤害加倍,可惜的事,昔年金山寺一役,他却不知道,他输得却是很冤枉的。”

“阿弥陀佛。”普能脸上也现出悠远的神采,缓缓说:“伦施主天纵奇才,创立火宗,论才智胜我许多,论武功,也和我相差无几,昔年的比较确实不公平。”

欧阳凌风以及中原的一干人等听这老僧如此说,不免狐疑,二十年来,这老僧被中原公认为第一高手,无论是昔年叱咤风云的伦非,还是傲视群雄的叶尘烟,少阳峰一战,无不铩羽而归,当年武林人物云集,三人之间的较量更是无数人旁观,怎么会有不公平之说。

只有烈火姥姥,那黑衣人还有圣庙里的高僧才知道,普能能够连续击败伦非和叶尘烟,是因为圣佛舍利的缘故。

那戴面具的男子左手揉了揉右手的手腕,刚一使劲,就是一阵剧痛,心中暗凛:“这老僧的功力真是无法想象,恐怕有一段时间自己不能右手持剑了,原本还想留一手对付萧子浩,现在却不得不用了。”想到这里,用左手把剑握在手里。

就在此时,那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对普能说:“卡鲁,你已受了重伤,是绝对打不赢我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后面那几个孩子,我可以放过他们。”

普能摇了摇头说:“我是不会把它给冥族的人的。”

阴阴的笑了笑,那黑衣人双手之上笼罩了一团黑气,越来越浓,朝普能打去,一边说:“我们有十余年没有动手了,让你看看我的寂灭!”

普能皱了皱眉头,心中对那黑衣人的功力也有些惊讶,从神情看,两人似乎非常熟悉。和普能对招,一般来说因为深厚的金元,越接近所遇到的抗力越大,因而速度也放慢下来,但是那黑衣人显然没有遇到类似的阻碍。黑色的元气让普能都不再从容,不得已运用菩提掌法还有擒龙手这两个绝世武学与那黑衣人对打起来。

如此过了七八十招,普能的伤口被激荡的元气弄得裂开,血不停的留下来,任谁也看得出,普能神僧坚持不住了,那戴面具的男子忍不住朝烈火姥姥看去,心底暗想:“这黑衣人是什么人,竟这么厉害。”他却不知道,被赤炼天火椎所伤,火元已经侵入到普能的体内,那火元乃是天火,比火宗高手的真元都厉害十倍,火元又是金元的天敌,若不是普能功力玄通强行压制住闯入经脉的火元,又有圣佛舍利护体,早就一命呜呼了。可是在如此情况下普能还是低估了赤炼天火椎的威力,那伦非寻遍天下而得专为对付他的火宗至宝岂是凡物,妄动真元,刚刚对那戴面具男子的一击,已然让火元进一步入侵,此时和那黑衣人拼斗下来,自然承受不住内外夹击,一口鲜血涌出,捂着胸口退后。

圣庙的僧人们见情况不妙,纷纷运起元气准备决一死战,欧阳公子冷笑着对身后的人说:“上,有圣火峰的高手们助阵,这些和尚死定了。”

烈火姥姥也示意身后圣火教的高手们前去助战,有黑衣人缠着普能,她就过去和圣庙的方丈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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