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妇,撞见丈夫和秘书暧昧谈情。
这绝对是八卦杂志最热衷的绯闻话题。
一哭二闹三上吊。
所有的手段,无论卑贱或是恶劣。
都会得到所有人的支持。
精神上的支持,语言上的抨击。
而。
此刻。
苏言柒正坐在一张灰色的布艺沙发上,这组沙发有着斜条纹的纹理,是她亲自为他布置的。
只不过。
清澈的黑眸轻浅地眨了眨,她勾起菱唇,伸手摸了摸柔软的布料。
柔软,贴着指腹,却感觉到一股透凉。
纤细的手指,白皙而清透,她的肤色一直很淡,很白,一种近乎剔透的水晶般折射出的璀璨。
更清晰地衬出,她指尖捏起的一根细细的发丝。
棕红色,鲜艳地沐浴在碎金的阳下。
清清楚楚。
她笑了,将这根女人的发丝打了七个结,扔进了垃圾桶里。
“别装作一个怨妇,当初说过的事,你应该记得。”冷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苏言柒抬眸,视线落在刚从隔间里走出的一男一女。
韩訾墨淡淡勾唇,修长的手指扣起衬衫的纽扣,露出蜜色的结实胸膛,精瘦的腰身,修长笔直的双腿在西装裤的衬托下,更显完美。
亚麻色的碎发,滴着水珠,服帖地贴在那张俊美而英俊的脸庞上,却丝毫无法掩埋那双邪魅的狭长凤眸中投射出的冷冽视线。
他是个如神邸般的邪佞男人,骄傲,完美,冷魅。
从不为任何的女人收心。
包括,苏言柒。
“恩。”除了点头,苏言柒只是勾起红润的菱唇,努力地将嘴角扬起,露出一抹笑意。
即使,这笑根本没任何的内容。
在他的面前,她不会哭。
这是她选择的路,心甘情愿。
“对了,你来干什么?”短短几分钟,韩訾墨已将新的一套黑色亚曼尼西服换上,颀长的身形,搭配完美的俊脸,他有足够嚣张和自负的资本。
苏言柒伸手,指向放在办公桌上的便当袋。
彩色条纹,奢华而复古。
她知道,他不喜欢低级趣味的东西,包括东西,包括人。
韩訾墨大步往沙发走去,将皮鞋换上,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一叠,慵懒地斜倚在扶手上,黑漆的深眸若有似无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小女人。
今天的她,一袭宝蓝色的抹胸裙,轻纱的材质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清丽秀雅,却在娇嫩的红润菱唇间勾勒出一抹如顽劣的猫儿一般的妩媚风情。
她的身子,他摸过,碰过。
绚烂的宝蓝色,深邃而浓烈,衬得她胸前白皙的肌肤更加清透水嫩,如荷叶般剔透,耀着水润的诱泽。
“我中午有约。”嗓音清冷而干裂,低沉短促,充满了胁迫,拒绝的意思显而易见。
苏言柒,低着头,缱绻的发丝遮挡住视线,双手不停地绞着。
有些不知所措。
便当白做了,无所谓。
碰见他和女人亲热,她咬咬牙,逼自己接受。
但。
次数太多了,是不是会连尊严也一并丢了?
她能够感受到,那束炙烫的视线,紧紧地锁着她。
冷冽的凌厉,将她的心狠狠地揪紧。
他的不在乎,却令她更在乎。
张开嘴,她仿佛是一个即将溺水的人,胸口憋得快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