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安然的心态很好里理解。
当你过分在意一个人时,从别人嘴里听说关于他的不是或缺点过错,你会很伤心,很生气,对他感到无比失望。
若是自己发现他的缺点和不是,可以随意数落甚至大发牢骚。总之,只有自己可以说他的不好,而无法接受别人说出一个“不”字来。
这就是一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心态。
安然义正言辞,情绪激动,眼里噙着泪水,胸脯剧烈起伏。
齐御被安然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淡定的脸上尽是迷惑不解。
他紧紧握着安然揪住他衣领的手,试图掰开:“然然……然然……”
他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让安然如此激动?不只是激动,甚至有些发狂?
与安然认识以来,齐御还是第一次见到安然如此绝望的神情,他缓和语气,温言软语道:“然然……别急,慢慢说……究竟发生什么了?”
见安然对自己一副绝望得心死的神情,齐御忐忑起来。
眼下,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哄安然开心,不能开心也无所谓,但是,他不想看到安然那副哀莫大过于心死的绝望。即使她恨他也好,骂他也好,至少在她脸上还能看出七情六欲,至少让他觉得,安然还是在意他的。
可现在,眼下,安然和他之间,就在刚才,一下子筑起了一道无形的藩篱,他和她明明站得很近,却离得很远,心灵的距离,思想的距离远比身体的距离更远,仿佛,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站在那边,一个站在这边,再也无法走到一起。
这种感觉,齐御很不喜欢。甚至有些怕。
所以,“然然”便脱口而出,那是沉淀在心底最亲昵的称呼。
“然然……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齐御一脸迷惑,眼里的认真让安然更加气愤。
“齐御……我见过无耻的,可是,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安然撤回一只手,紧攥成拳,恨不得一拳打出去,打得齐御鼻子窜血,满地找牙。
安然简直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她一词一句,质问道:“尊敬的齐总裁,我才疏学浅,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居民楼层高应该是多少?”
“两米八……”
安然一下子撒开揪住齐御衣领的手,指着远处的楼盘说道:“你自己去看看,四号楼二层……您开发的楼盘,举架高两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