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怎么还没走?”美兰练完歌后发现夏小宛还在吧台坐着,用手托着摇摇晃晃的下巴看着舞台这边。
“美兰,你说董事长真的……真的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吗?”夏小宛的声音都似乎融入了醉意,吐字变得有些模糊。
“我认识他好几年了,还不了解他吗?以前他只要一和他爸吵架就会到九江来躲一段时间,我和他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他从小因父母离异的事情留下了心理阴影,对女人根本就不感兴趣,谈什么爱呢?他只不过在需要的时候会想到女人罢了。”美兰低头将吧台老板递来的龙舌兰特调一饮而尽,这点浓烈似乎还不够她回味往事。
“你和他……”夏小宛从来不知道董事长的家事,如今听美兰讲起,似乎她根本就不了解孟梓非。原来他竟然有过一段这样的童年,难怪美兰会认为他不会爱任何女人……
“我和他?我和他可什么都不是,我可高攀不起豪门~”美兰说着,又要了一杯龙舌兰。
“那你不是很爱他吗?”
“谁说爱就一定可以得到?很多时候爱都是一厢情愿而已~再说,我爱他什么?我自己都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爱之处~”
夏小宛被美兰讲糊涂了,她明明刚刚还大吼着说自己爱孟梓非,怎么又说他没有可爱之处呢……
“那你……”
美兰将手抬起在空中来回挥摆,笑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我和你可不一样,看得出你也喜欢孟梓非吧?”
夏小宛沉默不语,美兰看上去就和她不是一个类型的女人,她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把这些事告诉美兰。
“喜欢就说喜欢,但是姐姐告诉你,没有用~”美兰笑嘻嘻地举起鸡尾酒杯,丝毫没有生气的感觉,“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明白吗,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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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非办公室。
办公桌上几份来自不同医生的诊断病例令孟梓非头痛,众口一词说的都是难寻病根,需要观察调理。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只怕万一陌然有什么不测,该叫他如何是好?
对顾陌然的奇病,除了心痛,孟梓非还另有一番难以言说的苦楚。
突然,他想起了上官佐,这个男人曾经做了几个月的跟踪眼线,他也许会知道些什么,孟梓非连忙拨通了上官佐的手机。
上官佐自从辞职之后,就在丽江留住了下来,专职摄影的他对丽江山水喜爱有加。每天游山玩水,晚上到贝拉达驻唱的酒吧小酌几杯,日子过得舒适惬意。时而贝拉达还会和他聊起顾陌然,后来上官佐告诉贝拉达,他只不过是孟氏集团董事长聘来跟拍小陌的娱记记者而已,其实真正喜欢顾陌然的人并不是他。
对顾陌然,他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就连上官佐自己都不得而知。
突然接到少董的电话,他有些惊讶。
“少董?”
“上官佐,你在哪?”
孟梓非曾给了上官佐一笔不菲的离职补偿金,如今顾陌然有困难,给他打个电话倒不为过。
“我在丽江,少董找我有什么事吗?”
“陌然……病了,我想问你点事。”
顾陌然病了?听到这个消息,上官佐感到十分意外,好端端的怎么会生起病呢?
“顾小姐病了?!生了什么病?”
“目前说不好,正在找医生诊治,你跟着她那么久,有没有发现她身体有过异常?”
上官佐一听,脑海里努力地回忆几个月前的事情,还真有那么几件异常的事。
“有一次,顾小姐自己走到束河里,身子都淹了一大半了,是我把她救上来的,不过上岸后没多久她就醒了。我记得当时从水里把她抱起来的时候,感觉到她的体温和那束河的水温一样,大概在10摄氏度左右,当时把我吓坏了……正常人的体温怎么可能这么低呢?!”
上官佐换了一口气接着说:“还有一次,我说看顾小姐的照片,她应该生活得很幸福,当时她就露出一种极为幽怨的神情,那双晦涩的眼睛犹如孤魂,看得直叫人内心发寒……少董,顾小姐还说,她是一个没有人能一眼看穿的女人……”
孟梓非听到这,也想起了顾陌然曾经的一些异象,记得就在她带着夏小宛来太阳岛的那天,在她的房间里,那双深邃的眼底分明氤氲着妖娆的雾气……
那天,顾陌然的话也令孟梓非感到惊吓。
她看着后退几步的孟梓非说:“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