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略只是搓了搓手指。
“雅岜我已经用惯了,你跟着老麦也挺好。”
“不好,九哥,我回来是想跟着你的。”叶覃还在纠缠不清。
关略喝了许多酒,头涨得厉害,他用捏着烟盒的手肘摁了摁太阳穴:“这事已经决定了,不是你想改就能改,就这样吧!”
说完转身离开,原本想去洗手间的,但中途改了道,心烦气躁的,干脆直接拐进楼梯下楼去了。
叶覃在原地还呆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老麦过来。
“一个人傻站在这干什么?”老麦也喝得晕乎乎的,轻扯了下叶覃的手臂。
叶覃狠狠甩膀子,老麦被她甩得身子晃了几下,也终于毛了。吗尽大亡。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是不是你向九哥提出把我调你那去的?”
“我他妈有病啊!”老麦扶住墙喘气,咬着牙拧着眉,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明明知道你心里装的是老九,我还把你要过去没事给自己添堵?”老麦难得冲叶覃发这么大火气,叶覃也一时愣住了。
老麦骂完自己心里憋得厉害,甩了甩手:“操,爱来不来!”也走了。
关略捏着烟盒走到百里香门外,街上行人渐散,冷风潇潇。
路灯下有对男女正在接吻,两人都像是喝多了,吻得很热烈,奔放投入,完全不顾及周围的环境。
关略却不由想笑,这夜里总是藏了许多暧昧苟且,眼前不小心又浮现刚才在市区那间老宾馆门口看到的场面。
心里越发烦躁,从盒子里抽出烟来,又伸进兜里掏打火机,不巧摸出来一张纸。
纸上写着那间宾馆的地址和名字。
沈春光洗完澡换了件T恤,刚准备上床又接到了苏诀的电话。
“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你现在住的宾馆附近,明天上午你就搬过去!”对方上来就是发号施令的口吻,沈春光只能苦笑,这男人大概这辈子都改不了这毛病了。
“真不用,我在这住得挺好的,再说你突然给我在酒店开房间住,要是被别人知道会怀疑。”
“怀疑也要搬过去,你那地方根本没法住!”苏诀还是那副不容人商量的口气。
也难怪他要这样。
沈春光现在选的这间宾馆吧,先不说软件和硬件设施差,就往里走的那条小弄堂里开了好几间足浴店和发廊,所以这宾馆经常会接钟点房客人,至于那些客人来干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就这样糟乱的环境,苏诀怎么放心让沈春光一个人住这里。
“可是”
“没有可是!有些事我能依着你,但这事必须听我的!”苏诀横起来的时候真不是善茬。
沈春光也说不过他。
“好,那我明天就暂时搬过去住几天,等我下周正式进苏梵入职之后就会立即找房子搬出去!”
挂了苏诀的电话,沈春光也没事可干,那会儿已经快到凌晨了,不过她已经习惯晚睡,偏今晚又是陌生环境。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关了灯,干脆睁着眼睛侧身躺在床上。
床对面刚好是一扇小窗,窗户开着,可见一小块夜空,可惜宾馆窝在市区,周围全是高楼大厦。
她隐约有些失落。
“如果要找房子,一定要挑能够看得到星星的地方!”
沈春光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话音刚落敲门声却突然震天响。
她着实吓了一跳。
这么晚谁会来敲她的房门?这一带环境很乱,难道真要被苏诀说中?
“谁?”沈春光惦着脚尖下床往门口走。
门外敲门声不断,且越来越响。
她心口也跟着噗噗跳,可恨老式宾馆的门没有猫眼,屋内没有开灯,只看到下面门缝里透出一线灯光,中间是一双鞋子的黑影,却看不见外面敲门的人是谁。
“说话,是谁在外面?”沈春光又冲门口吼了一声,她人却已经踮手踮脚地走到了门页后面。
门外的人始终不吭气,“敲门”已经变成了“踢门”,一声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沈春光也被弄得没耐心了,随手从旁边柜子上捞了一只陶瓷烟缸捏在手里,屏住呼吸,转动门把。
“啪-”一声,锁头开了,房门松了一条缝。
沈春光刚想探头出去看看是谁,门缝外面却迅速伸过来一只手,手臂强行将门缝撑开,高大的人影混着酒气逼进来。
“啊…你干…什么!”沈春光一时情急先叫出来,条件反射似地将烟缸朝那黑影扑头盖脸地砸过去。
对方却反应迅猛,一手扣住她捏着烟缸的手腕。
“啊”又是一声尖叫,随之一只粗粝的大掌直接捂到了沈春光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