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天哪快晕了,这么浅显的肌肤之亲就已经让她觉得快要爆炸,如果真的到那一步自己岂不是要死在他怀里?
不行不行!小茹不断用手拍着自己滚烫发红的脸。
关略已经发动将车子开出车位,开到小茹旁边的时候他还故意摇下车窗朝她比了个眼色:“晚上见!”
“”
啊啊啊!他说晚上见!
小茹花了十二分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快要尖叫出来的声音,脑袋已经彻底蒙圈,他这是在邀请自己么?
是不是?肯定是!
关略的车子绕着停车场中间的花坛绕了一圈,最终嚣张地经过沈春光身边扬长而去。
小茹还站在原地挥舞着手臂乐呵,沈春光又拢了拢披肩,翻了个白眼。
“幼稚!”
关略驱车去了九司令,刚进门就有服务员跑过来迎接:“老板,您约的朋友已经到了。”
“好,谢谢!”他自己揣好车钥匙走过去。
店里也没其他客人,一眼便能看到坐窗口正在抽烟的男人。
“黄队。”关略先打招呼。
黄澎捏着烟转过脸来,胡子拉渣,不修边幅,鬓角已经明显冒出许多银发,才一个月时间没见这男人已经老了许多。
关略捏了下手指坐到他对面。
“抱歉,来了很久?”
“也没有,刚到一会儿,不过你约的这地儿不大好找。”黄澎声音哑得发沉。
关略笑了笑:“位置是有些偏,不过这里人少。”
他俩的身份实在不大适合私下里见面,关略约在九司令也有他的道理,黄澎听得懂意思,嘴里“哼”了一声,又扫视了一下周围店堂。
“听说这是你捣鼓的小店?”
“算是吧,没事开着自娱自乐而已。”
“看着也像,我在这坐了快半小时都没见一单生意!”
“”
“得亏死了吧?”
“”关略只能用手刮了刮眉心,“还好,要喝点什么?”
“别,你这的洋玩意儿我喝不习惯,给我来杯白开水就行。”
关略也不多客套,叫服务员上了一壶铁观音,他亲自为黄澎斟茶,热腾腾的水汽从小瓷杯里晕出来,黄澎捞过去接,手臂上的黑布章便挂了下来。
“节哀顺变!”
黄澎愣了愣:“谢谢!”接过一口喝下去大半杯,又咬着烟连续抽了好几口。
关略继续为他添茶:“丧礼我本想去参加,但碍于身份不方便。”
“明白,你也有心了,还让人送了花圈和挽联。”
挽联用的是沈春光的名义,雅岜差人送去的,黄澎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听说那姑娘前阵子一直昏迷?”
“嗯。”余狂有划。
“现在怎么样?”
“醒了,身上的伤还需要疗养,但基本已无大碍。”
黄澎又抽了一口烟:“没大碍就好,我听说伤得很重,五根手指上的指甲都被抽光了,能够熬到被救出来说明那姑娘意志力不错,够能扛。”
所有人都这么说,说沈春光命大,说她能扛能熬能吃苦。
关略低头哼笑一声,从袋里抽出烟来点上。
“她与其他人不同。”
其他人未必能够撑到她那一步。
“也是。”黄澎捏着烟,沿着烟缸转了转,“幸亏她撑到了底,不然小曾就白白牺牲了。”
关略一时接不了话,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现场牺牲的那名小警员是黄澎的儿子,且是他唯一的儿子。
黄澎军校毕业就进了缉毒队,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他结婚也算比较早,结婚头年就生了个儿子,但两年后妻子实在受不了他常年在外且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工作,提出让他辞职,可他坚决不同意,两人闹了一段妻子便提出离婚,他没多考虑就在协议上签了字。
单位分的房子和儿子全都归妻子,他一个人净身出户。
那年黄曾也就三周岁左右吧,之后一直跟着母亲生活,黄澎继续缉毒办案,也没再娶妻。
可没想到黄曾十八周岁成年后居然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执意要去当兵,他妈死活不肯,但没办法,小伙子一心就想扛枪杆穿军装抓坏人,为保家卫国作奉献,最后闹得没辙,他妈只能同意,部队出来却刚好进了黄澎所在的公安局。
沈春光那件案子是他正式当缉毒警察之后办的第一件案子,可最后呢?最后他死在了现场,黄澎没能把他安全带回来。
“妈的那帮王八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劳资一定要亲手将他们逮捕归案!”
黄澎突然将茶杯重重敲在桌上,温热的水翻了一半出来。
关略目光闪了闪,叼着烟,顿了好一会儿,等黄澎的情绪稍稍恢复,他才开口:“我听说你们已经查到洪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