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前世包过国企的电子厂,对这些都有了解,南铁则是罐头厂长大的,谢长风又任命他为厂长,且给股份,南铁父母还有应珠父母,那就往死里帮忙。
自己儿子自己女婿,那有什么说的,必须不能让别人占便宜啊。
谢长风是个懂的,他们又帮着敲边鼓,这合同就基本没有任何漏洞。
不过由承包变成买,股权南铁就不敢要了。
承包的话,一年不过几十万承包费,然后南铁工作出色,给点儿股权是合适的。
现在变成由谢长风花一千五百万买下来,百分之十的股权,那就是一百五十万。
南铁还什么都没干呢,凭什么就拿一百五十万啊?
谢长风无所谓,南铁却死都不要,他爸妈还有应珠也是这个意思,这世上没这个道理啊。
这会儿工资一月不过几百块,突然一家伙砸下来一百五十万,你怕不怕啊?凭什么人家要给你,你又凭什么要拿?
应珠那边的十六万八,也没要,这会儿有彩礼这一说,但铁县这种山区县,也就是几千块,撑死几万吧。
十六万八,这太吓人了,应珠家也不敢要,南铁当了经理,一个月两千月薪,应珠也给安排当出纳,月薪一千五,这就够了。
至于款项,也分成三拨,签合同,立付五百万,三天内到帐,三个月后,再付五百万,一年后,付清最后的五百万。
谢长风也不等三天,合同一签,当场就把五百万打了过来。
七月了,罐头厂才发了两个月工资啊,而且工资非常低,平均不到五百块,各家都等米下锅呢,何必拖。
厂里也痛快,拿到钱,立刻补发工资,各种差旅医药条子,也全给报了。
整个罐头厂,就跟过年一样,人人喜气洋洋。
梁育学那边给打回去后,当然不甘心,女方不丢脸,男方则丢了大脸,必须讨回来啊。
梁育学本来叫了一帮子人要找后帐,罐头厂的人,则乐得看戏。
但合同一签,罐头厂的人立刻从观众席上跳上来,成了演员。
南铁是罐头厂家属子弟,他娶应珠,天经地义,你梁育学一头外来的野猪,凭什么来啃我罐头厂的小白菜?
再一个,南铁当了厂长,所有人清退,罐头厂要重新招工,这可是刀把子啊,这时候不表现,等什么时候?
罐头厂当即就有人找到梁家,一句话,说声对不起,但也就是这样了。
梁家不要来闹,否则莫怪我们不客气,你梁家要砸我们的饭碗,那你自己的饭碗也要当心。
好便好,不好时,我们把你娘的菜摊子都给砸了。
梁育学傻眼。
面对一个南家,他可以拼一下,但对上整整一个罐头厂,连工人带家属,一千多人呢,他无论如何惹不起。
甚至想惹都没机会,罐头厂的人根本不会让他靠近厂区。
谢长风签了合同打了款,后续全交给南铁,自己则拍拍屁股走人,第二天,去了大姨娘家。
南铁心忧罐头卖不掉,追着他喊:“疯子,你说的外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