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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逃不了,那就破罐破摔的认了,朱眉锦悠哉游哉,再不提要走的话头,只管可着劲儿的玩闹。()不几天,房中院中,已经处处都是弹弓石子,棍棒刀叉,几乎随便坐在哪儿,随便伸手一摸,都能多少摸着点儿东西。这些东西拿来对付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当然是近似于儿戏,却是聊胜于无。不只如此,还买了猎兜猎叉和一堆毒药,白天关在房中呼呼大睡,晚上就换了男装,拉着梅淡痕出门捕猎,绕着山溜溜的转上大半夜,若是空手而回,就随便找一户人家顺只鸡出来。
她脸上那句“姑娘打不过你也要熬死你”几乎呼之欲出,真说她只是为了口腹之欲,谁也不会信,而且那大包大包的毒药,真拿来猎野味,只怕三年也用不了,可要说是拿来对付什么人,却又嫌太堂而皇之了些。
转眼又是十日,入了夜,朱眉锦刚拉着梅淡痕出了门,便觉有一只凉习习的手在颊上轻轻一拂,有个声音贴耳笑了出来,极轻的道:“乖乖回房等我。”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夜色中淡淡一点茉莉香萦绕鼻端……
朱眉锦站住,只略略犹豫,便抬了手把梅淡痕拉回来,笑道:“今天不去了。”
梅淡痕停步,问:“怎么?”
她笑笑的不解释,“咱们回去睡觉。”
他也不多问,依言退了回来,白天已经睡了大半天,这会儿自然是睡不着,便点了蜡烛,拿起一卷书来读,朱眉锦退回自己房中,把门虚掩了,盘膝坐在床上。
几乎是立刻的,堵着窗子的柜子被人轻叩了两下,她张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那个大角柜无声无息的平移了一尺,白色的人影闪身进来,抬了头对她一笑,然后回过手,轻描淡写的将那角柜推了回去。
四个大男人都抬不动的大角柜啊!可他真的只用了一只手,而且也没有捏拳做势,看起来轻轻松松,全不费力。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他笑微微的走过来,随手弹熄了蜡烛,微笑道:“故人依约前来。”
她还是盘膝坐着,他便笑道:“姑娘好像不太欢迎我?”回手指指那个大角柜,笑续道:“这道门似乎也嫌太厚重了些,不知是拿来防狼还是防贼?”
朱眉锦咳了半声,懒懒的道:“再重,你不是也推的动吗?”站起身走到桌边,摸黑斟了杯茶,向着空中一举,一边笑道:“有什么好消息?”
白影微闪,有一只凉习习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颊,随即滑下来,接了茶碗放在桌上,径自摸了酒壶倒了半杯,一边笑道:“你这几夜,当真忙的很。大好的良夜不在家待着,居然跑出去满山乱转。你那个老男人倒也听话好用,尽着你折腾……如此近水楼台,不知有没有顺便尝尝咱们的香美人?”
“哦!”她眼皮也不眨的答:“我一直想尝,可是他不给尝。”
他失笑出来,举杯就口,她缓缓的眯起了眼睛,他忽然一停,略嗅了嗅杯中,便是一笑:“怪不得姑娘斟茶不斟酒,原来倒是一片好心,倒是我不解风情了……”
她耸耸肩:“那是猎野味的,又不是给人喝的,难道你禽兽不如?”
他笑着摇头,把酒放回桌上,道:“姑娘当真狠心,居然见死不救,我若当真喝了这酒,姑娘想听的讯息,便听不到了。”
她毫不犹豫的答,“现下我也还没听到,就一直听公子东拉西扯。”
他失笑出来,笑道:“是。姑娘说的是。那个人就住在东街的同福客栈,跟姑娘的院子斜斜相对……”
“嗯。”
“这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只不过,似乎不是宋人,而是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