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苏欣很诚恳的回答。</p>
张清如沉默了。</p>
“先去探查一下地形。”苏欣给出第一步。</p>
“那医院里全是他们的人，不过，我们有理由可以进去，甘露露也住在那里，去看她很合理。”</p>
“听说沈闻喜给她请了看护。”这件事苏欣会知道，因为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了，沈六公子怜香惜玉的行为。</p>
“是呀，有人照顾她，这几天才能忙着刘园长的事，没去看她。”</p>
张清如越说声音越小，她不去看甘露露不是因为她忘了甘露露，而是因为她真的怕碰见沈闻喜。</p>
沈闻喜时而疯癫，时而痴情的样子，实在让她不知所措，不敢面对。</p>
所以第二天，张清如早早就和苏欣一起赶往医院，到了医院，医生都还没有上班。</p>
苏欣借口找人，在医院里四处转悠，探查地形。</p>
张清如直奔甘露露的病房，推开门，她最不想见的人坐在里面。</p>
沈闻喜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穿着衬衫，领结松开，礼服搭在椅背上，听到有人进来，懒洋洋的望过来。</p>
看来来人是张清如，沈闻喜嗓音沙哑的问道：“来啦？”</p>
“你来得这么早？”张清如惊讶于沈闻喜竟然起得这么早。</p>
“我忙到今天早晨，直接过来了？”沈闻喜用力把头向后仰，缓解脖子的酸痛。</p>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张清如不指责，但也会震惊，“你跳舞到凌晨？”</p>
“嗯。”沈闻喜像个小孩子撒娇似的发出鼻音，“没有，杜先生办了个活动，要选舞国皇后，我也参与了一点点。”</p>
面对此刻柔软的沈闻喜，张清如忍不住打趣，“你去当评委嘛？”</p>
“嗯，不行，我不能当评委，十个有八个是我的女朋友，会影响比赛的公正性的。”</p>
“那你去干什么？”张清如坐在沈闻喜对面。</p>
“我投资了一点钱在里面，是主办方之一。”</p>
“投资？选舞国皇后会赚钱嘛？”</p>
“进行顺利，当然会赚钱啊，难不成大家赔钱玩嘛。”</p>
张清如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p>
“你呢，听说又惹麻烦了？”</p>
张清如点头，“是。”</p>
“你又不是‘红党’每天和她们混在一起，有什么好处。”</p>
“我做律师，为委托人服务，不会因为委托人的身份，而区别对待的。”</p>
“好！”沈闻喜鼓掌叫好，“就喜欢你这点。”</p>
张清如扭过头，不答话。</p>
“说到这个你就不理我。”沈闻喜像个怨妇在自怨自艾，“我们家生意大，生意大了，不可能只关注商界上那点事，要知道商界往往是连着政界的，若果我们家消息不灵通，早就被人吞并了。”</p>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p>
“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就假装不知道，那些人已经不想害你了，你又何必执着于调查呢，知道了于你有什么好处。”</p>
“人死也要死个明白。”</p>
“你真明白了，就又是死期，何必呢，难得糊涂。”</p>
“露露对我说，她宁愿死，也不要嫁给黄老板。”张清如看着病床上，昏迷不幸的甘露露。</p>
“她如果肯糊涂，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