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简单。”苏欣把身体前倾，开始认真给吴家宝讲解，“你可以和房东商量，把房款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用金条和现金支付，另一部分，用房子支付。”</p>
“什么房子？”</p>
“你买下的这所房子，其中的一个房间，你免费让这对夫妻住，让他们俩住一辈子。”</p>
“我看他们两个健康的很，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就等于他们提前交了三十年房租？”</p>
苏欣点点头。</p>
“那他们要是早死，就是我赚了，要是他们活的时间长，就是他们赚了。”</p>
“你倒是想的长远。”</p>
吴家宝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立不安，抓耳挠腮。</p>
张清如实在看不下去，喊他，“吴家宝，你先下班吧。”</p>
“可以嘛，张律师？”吴家宝跳起来。</p>
“走吧，走吧。”张清如挥挥手。</p>
“我先下班了张律师。”吴家宝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门外。</p>
张清如无奈的摇摇头，再看看苏欣，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p>
“苏欣，要不你也提前下班吧。”</p>
苏欣摇摇头。</p>
“我要是，能想起那天刘园长遇到谁就好了。”</p>
“等吧。”和组织断了联系的苏欣，像是没了灵魂。</p>
张清如和苏欣还是提前下班了。</p>
因为家里来电话，问张清如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张清如看苏欣这幅样子，就拖着她一起回去，见见自己的姐姐全家，还有囡囡。</p>
“囡囡，她能……不会暴露吗？”苏欣有些担心。</p>
“她好像很适应，我告诉她，以后要告诉别人是我的女儿，她好像马上就接受了，还问我，她以后是不是叫张囡囡。”</p>
张清如和苏欣之间突然陷入一阵沉默，小小年纪的囡囡，之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p>
在大门口，张清如就听到屋子里，小孩子的笑声，和姐姐半气半羞的叫声。</p>
“怎么了这么热闹。”张清如走进家门，顺手把公文包交给华姐。</p>
苏欣是常客了，华姐也不见外，笑着说道：“快进来看看吧！”</p>
走进客厅，几个孩子围着姐姐张清祥，又笑又叫，理发师傅拎着箱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p>
再仔细看张清祥，穿上了上海滩时髦的旗袍，头发也烫成上海滩最时髦的样式，长发剪短，烫成卷发。</p>
孩子没见过妈妈这样子的头发，激动的围着妈妈大喊大叫，张清祥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吼了女儿。</p>
囡囡坐在沙发上，冷静地看着眼前的热闹。</p>
“清如，清如。”张清祥看到妹妹进来，连忙向张清如求助，“你快点，让他们把这个头发，弄回原来的样子。”</p>
张清如看看理发师傅，理发师傅摇摇头，表示他们做不到。</p>
“华姐，给这几位师父结账吧。”</p>
理发师傅见多了乡下人进城，也不以为意，收下钱告辞了。</p>
“姐，这头发长长就好啦，你别着急。”张清如安慰姐姐。</p>
张清祥原本还想向张清如抱怨，看到妹妹身后有客人，连忙端正的站直，让女儿也安静下来。</p>
“姐，这是我同事，也是好朋友，苏小姐。”</p>
双方互相介绍，问好，一套程序下来，华姐已经备好晚饭，催大家入座了。</p>
张清如把苏欣和囡囡安排在一起。</p>
囡囡很警惕，话不多，苏欣随口和她搭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