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还拿出一份，目录，上面写着书是哪家书铺的，售价是多少。</p>
张清如懂得不多，这俩面有多少内情她也不清楚，只是和掌柜的讲价。</p>
云来个掌柜的寸步不让，最后只是象征性的给张清如让了半厘。</p>
张清如当场签了支票，让云来阁把书包装好，邮寄到上海。</p>
这种小事，掌柜痛快的答应，承诺还把所有邮寄出去的书，还重新做了目录，让伙计送到东华客栈，张清如的手里。</p>
张清如见在云来阁的交易就这么完成了，心里不由得担心，‘红党’交给她的事情，没完成。</p>
张清如甚至认真的把云来阁送来的目录，从里到外的仔细检查了一番，甚至连藏头或者密码都想到了，但依然一无所获。</p>
接头没完成？</p>
怎么想，张清如心里都有点发慌，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给上海的律师事务所打了电话。</p>
北平到上海的电话接的很慢，张清如坐在电话局的格子间里发呆。</p>
眼前的是形形色色的人走过，和上海的风气比起来，北平人的衣着朴素很多，衣服的颜色上都比较保守，很少又上海那种艳色。</p>
远处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像是等人，张清如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他是谁。</p>
电话接通，张清如连忙跑过去，这个眼熟的男人被她抛在脑后。</p>
电话那边，张若楠追问张清如在北平好不好？冷不冷？吃的还习惯吗？</p>
张清如一一作答，然后要和苏欣通话。</p>
等苏欣结果电话，张清如谨慎的问道：“苏欣，云来阁的书已经全都买完，也请掌柜的帮忙安排把书运回上海。”</p>
电话那边苏欣心领神会。</p>
“好的，我会注意签收的。”</p>
“苏欣，你想买的书，我不晓得，有没有买到呀？”张清如极力暗示苏欣，自己不知道有没有接头成功。</p>
苏欣倒是不紧张，“放心吧，按照名单买，一定会买到的。”</p>
听到苏欣的话，张清如松了口气，‘红党’委托她这么重要的事，她可不想有失误。</p>
挂断电话，张清如转过身，隐约觉得那个看起来面熟的男人在附近一闪而过，她心里起了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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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栈的路上，张清如加了小心，留心身后有没有人跟踪。</p>
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张清如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p>
直到在客栈门口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张清如确信自己被跟踪了。</p>
可是，这里是北平，张清如除了北平大学和云来阁，也没去过其它地方，谁又会来跟踪自己呢？</p>
张清如故意在大堂留了一会儿，和小二说了几句话，谢谢他给沈闻喜找到好医生，又塞了一笔钱给小二。</p>
小二嘴上说着应该的，手上还是收了，又说了很多吉祥话。</p>
张清如借着这个机会，打量那个跟踪自己的男人，突然想起。</p>
这是个日本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