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虽然古话说乱世的黄金,可是如今世道乱成这样,这么金子藏在家里,虽然说是妖怪的不怕丢,自己看着心安,可毕竟不是咱自己的,我真怕有一天早上醒来,妖怪变了主意,咱们忽然就一无所有,得到过再失去,那种痛苦难以言明。不如用钱生钱,也就是咱家的了,娘,我看如今地价便宜得很,这些金子,也能买不少的田地,有了活得收入,咱们才能有些保证,只要不断了妖精的血食,它是不会过问去处的,不如咱们把所有的钱都拿来买了地吧。你老看好吗?
刘氏深以为然,沈小花的方法不错,决定就这么办了。
农民有了钱,首先便要盖屋置地。张家三进三出的场院在一大群茅草屋中非常突兀,总设计师是沈小花小妞,读过书的人想法不太一样,房子的造型古朴大气,功能齐全。工人们在房子落成以后,感叹不已。
房子才动工,妖怪就知道了讯息,指示沈小花给自己留了最好的位置,沈小花起初已经就把它考虑了进去,留了最里面的一进院子给她,妖怪非常满意。张家的祖先终于到了了正房的位置。
世代穷苦出身的张三儿,一转眼就发了财,成了方圆几十里的村子议论的中心。这青州府有六个县,一共有四个大地主,占据了青州府城的四方。东边关家,西边刘家,南边是李家,北边就是王财主了。青州府是中原的较大的州府,人口约有六十万,这四家的田地占下了百分之二十,王家最少,也差不多有近三万亩,和其他三家的每户差不多在八万多亩。
剩下的土地在一些小地主和自耕农的手里,大多数人家还是靠租种地主家的地为生。兵祸连连,地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五两银子的价钱有价无市,一般三两多就能买了,张家在这时候买地,一些老夫子说他们母子是趁火打劫。舆论虽然能杀人,可是没有银子活不下去,还是有许多人自动上门求他们买,一个月不到,七千两银子变作了二千多亩地。这一转眼,张家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地主了。
地是买了,张三儿要小马哥陪着,把他们换到了一起,不小的一块。张家又帮着佃户们买了耕牛,准备了种子,一百多家佃户感恩戴德。老夫子们又开始赞扬这伟大的壮举。
一切停当,几个月过去了。
过年张三儿就年满十八了,生活阅历多,为人沉稳了许多。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子。从前的人成亲大都很早,张三儿算的上晚婚了。上门说亲的走了一波又一波。被刘氏给打发了。
儿子成了一个抢手的大龄青年。做娘的开始着急;儿子确实不小了呢,该给他讨个媳妇了。整天和沈小花耳鬓厮磨,刘氏很满意干闺女沈小花的。
可恨死两个孩子虽然情投意合,都不敢挑破这层窗户纸。小花这丫头能干的很,要是娶回了家,更是当家的好手,可是你让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也好意思说起。这么好的人儿,儿子却傻傻的不上心。刘氏决定自己上。
刘氏这段时候精神抖擞,晦气一扫而空,走路有风,日子越来越好过。忙完了事闲了下来,开始寻思儿子的婚事,真真应了那句‘饱暖思淫欲’得古话。(不好意思,用词不当。)
“小花啊,别忙了,反正总也忙不完的,过来咱娘俩唠唠。”
“好嘞。”
让沈小花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爱抚的梳了梳沈小花的头发,“花啊,苦了你了,看看累得小脸都尖了。”
“娘,没事,咱家现在有钱了,开始总是忙些,等以后我就在家里当大小姐,让三哥养咱们娘俩。”沈小花快乐的回答。
“赫赫,你这孩子,别太累了,娘看着心疼。”刘氏心疼得责怪。
说了半天的闲话,刘氏转入了正题,“闺女,你今年十七了,年纪可也不小了吧。”
沈小花隐隐猜出了刘氏的意思,小脸刷地变成了红布,一百只小鹿在心里怦怦乱撞,却又甜蜜的很,嗯了一声竖着耳朵等刘氏接着说下去。
“以前咱家穷,娘也不忍心你在这个家受苦,现在你看有了地,又起了屋,勉强也是衣食无忧,闺女,娘知道你的心思,你今天就给娘个准话,愿意跟你三哥一起过日子吗?”
沈小花扭捏了半天,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娘……我听你的……。”说完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再也坐不住了,扭头跑了出去。
刘氏在后面又说道:“花啊,我看你三哥也早就有了这个心思。你看我这就给你们准备亲事好不?”沈小花一溜烟的跑进自己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