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知道的，你干嘛还要留在这里多费唇舌？”上官月佳对着琉璃冷言道。
“我还没有说话，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多言？”琉璃的脸同样很冷。两个冰冷的女子就这样对视着。
上官月佳的语言里充满了讥讽之意：“那你留下干什么？难道是闲聊叙旧的吗？我可不记得曾经认识你。”
琉璃的眉头轻蹙：“你似乎对我们都有很大敌意的样子。”
“难道不应该吗？我们是敌人吗，敌人间自然就会有敌意。”
琉璃听罢展颜一笑：“我不得不说你还幼稚的很，从始至终都是你在以先入为主的观念来看我们。当然，你这么做是有一定的理由的，毕竟我们将你强行带到此处有些鲁莽了。”
上官月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呢？是想让我觉得你们是委屈的，你们才是受害者吗？”
“呵呵，那种无聊的事我怎么会去做。这世间哪里存在什么受害者？弱肉强食罢了。我之所以单独跟你说话不是为了让你服软低头之类的，只是想让你能清醒一下而已。”
“我一直很清醒。”
琉璃又笑了，只不过这次是苦笑：“所以我就说你很幼稚了。真正清醒的人实际上都是常人眼中的糊涂人，就是因为清醒的人太少了才会造成这种局面。十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做的是对的，但是其他九个人都认为自己没错，所以他们的做法成了正理。只是个很简单的道理，但是真正愿意相信的又有几人呢？我曾经在人界生活过不短的一段时间，那是我最累也最快乐的时光。我幻化为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在各种人之间游走，我见过的东西可能都是你无法想象的。所以不要认为人类就注定比我们这些妖类高尚善良之类的，如果十年后你依旧会那么想，我甘愿为奴为婢的伺候你！不过现在话又说回来了，我们未必都存活到那个时候呢……”
上官月佳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答道：“你身为妖后，可以说是妖界最顶层的存在了，还有什么事能够威胁到你的生命的呢？”
琉璃微微摇头坐到了上官月佳对面的椅子上：“我是妖帝之妻不假，但是我其实是并没有任何修为的。六界将乱，到时候他能不能自保都是个问题，更何况是保障我的安全呢？”
上官月佳一愣：“你没有修为还敢单独和我相处，就不怕我以你为人质要挟他吗？”
“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这个问题在你之前他应该已经想到过了吧，呵呵，不过我比你们两个想的都要早一点。你要明白，我能活到今天并不只是由于有他。如果一个女人没有强大的实力，就要尽量让自己变的聪明一点，其实有时候想想活着也是一种奢侈呢。”琉璃并没有说太多，但是上官月佳还是能感受到她话中隐隐的辛酸。
“你不用觉得我在博取你的同情，我说了那种事很无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找你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至于相信与否，你自己斟酌吧，我先离开了。”琉璃说完起身离去了，剩下上官月佳在静静的发呆。
“太爷爷啊！我从小就跟您长大，您也教导我是非黑白，但是现在为什么我觉得很迷惑呢？有时候正邪间的区分好像也不是很清楚……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我错的话未免错的太过离谱，世界错的话又错的太过荒唐，难道这些事就真的无法理解吗？到底什么才是正、什么又是邪？谁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