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p>
整个金殿，寂静无声。</p>
赵申意外的看向赵灵霜。</p>
他能猜到自己女儿的提议是什么，毕竟以他们的才智，所想必然相差无几。</p>
可说出天子守国门之言，还是让赵申意外。</p>
看来，自家的女儿，了不得啊……</p>
周文生看着自己的女婿和外孙女，脸上露出一丝怅然。</p>
这一晃，外孙女都这么大，有如此见识了。</p>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高座之上，皇帝低声自语，一时间有些失神。</p>
“胡闹！”</p>
大司马一声低喝，瞪着赵灵霜。</p>
“我大虞国势未稳，天子怎能轻离京城？”</p>
赵灵霜没有开口，赵申已经转身，一拱手道：“大司马，正是国势未稳，才需天子稳定。”</p>
“天子踏马之地，自然民顺官服。”</p>
“这——”大司马瞪大眼睛，不知如何反驳。</p>
赵申说的的确有理，大势未稳之时，帝王巡游，真的能安靖地方。</p>
那些观望的势力，也会在王驾到来时候，望风拜服。</p>
这就是帝王之气。</p>
“哼，陛下乃是先帝遗诏钦定的皇帝，何须以此手段，行此险招？”一位御使上前一步，高呼出声。</p>
“对，我大虞皇帝德威天下，行的是皇皇大道，何须亲征？”</p>
“对，御驾亲征，此等险棋也敢谋划，果然是乡野小民。”</p>
数位文官上前，指着赵申与赵林怒喝。</p>
“乡野小民？”</p>
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周文生上前一步。</p>
他伸手指着赵申：“你们所说的乡野小民，是已故大虞丞相赵庆普之孙，大虞御史大夫赵光蒙之子。”</p>
他的手指向赵林：“你们说的乡野小民，是我周文生的亲外孙！”</p>
大殿之上，一时无声。</p>
就是大司马和司空，也是将目光投向赵申。</p>
他们可是与赵申的爷爷和父亲都共事过。</p>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司空破天荒的出声。</p>
“哈哈，朕就说，能有如此过目不忘之能，又有胸怀天下的韬略，自然不是普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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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故老丞相之后。”</p>
皇帝站起身，走下宝座。</p>
“今日且不论国事了。”</p>
“设宴。”</p>
他的目中，全都是精光，看向赵申和赵林，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p>
一众大臣相互看一眼，躬身领命。</p>
大司空转头看一眼司徒周文生，微微点头，没有说话。</p>
……</p>
皇宫中的晚宴在打更之后结束。</p>
因为二更天时候，皇城的宫门就要落锁。</p>
皇帝从宴席离开，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后宫，而是径直去往一处偏殿。</p>
“二哥。”</p>
“陛下。”</p>
两位身穿素白衣衫的少女躬身施礼。</p>
“锦妹，鲤妹，无须多礼。”</p>
身上带了酒气，皇帝没有进入偏殿，而是来到庭院中的回廊。</p>
“二位妹妹去过无尽森林，还在长河县落脚。”</p>
皇帝看向两人：“你们可识得赵申？”</p>
赵申？</p>
杨锦点头道：“我们去的时候，赵申还在昏睡，他的女儿赵灵霜为救治其父，领我们去了无尽森林。”</p>
“可惜……”一旁的杨鲤眼圈一红。</p>
对于皇族来说，大多没有多少亲情可言。</p>
杨锦与杨鲤算是很得先帝宠爱的了。</p>
听到说赵申当初昏睡，皇帝微微皱眉。</p>
“那，其子赵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