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演戏自然就要演全套,为了给邰老板一个临渊酒庄与睿亲王不熟的表象,花卿颜和花卿瑢还是搬出来云客来客栈,住进了隔壁。至于在云客来上演的那一出,有云书墨和靳南书在,绝对不会传出去。
那些酒商们听了邰老板的话打算好好的跟临渊酒庄拉拉关系,赔一赔罪,第二日便是提着礼物寻到了花卿颜他们住的客栈。只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花卿颜兄妹俩一大早就退房离开了,一同走的,还有睿亲王和小侯爷。
众酒商欲哭无泪,却是琢磨着要不要追去清玖县。
官道上的两辆马车却是没有这样的烦恼,反正是与靳南书做生意,所以花卿颜并不急着回酒庄。与来时的紧赶慢赶不同,这一路走走停停的倒也是惬意。当然这一路上他们也没表现得非常熟稔,毕竟若邰老板真是打着那样的主意,必定会派眼线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这场戏,他们要配合着演好。
当然生意的事情可不是作假。
不过靳南书和云书墨都未说究竟是谁的生辰,以至于这丫头一直被蒙在鼓里。
中午,几人寻了个小溪停下休息,两辆马车围出一个相对安全的营地,余佳敏又掏出毛毯铺在地上,贴心给花卿颜和云书墨弄了个更加安逸的休息环境。
他们一行包括余佳敏总共才五人,把花卿颜和云书墨留在营地休息,其他人则去打猎。虽然他们从客栈带了不少的干粮,但有花卿颜这个大厨在,他们又怎么甘心只啃干巴巴的饼子馒头!
因为是树林,一路走来看到的小动物还挺多,傻乎乎的小兔子更是不少,瞧见人也不躲还抬起头来看一眼。花卿颜虽然也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但也不是见着什么就放生的那种。在粮食不足的时候真是什么都可以吃。再说了,兔子肉多好吃啊!
经过一冬雪雨的滋润,又被春风吹拂过,野地树林里因为少人踏足的缘故,花草树木长得格外的茂盛,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清幽的花香。
花卿颜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昨日在邰府受的气也被这满地的花儿洗涤了。花卿颜抬头看了看,既然在头顶的树桠上看上了一只探头探脑的小松鼠。那只小家伙显然对花卿颜他们非常的好奇,小爪子抱着不知名的坚果,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们瞧,小模样特别可爱。见花卿颜看它也不怕生,站在树枝上抱着坚果就啃起来,末了还丢了一个下来砸在花卿颜的身边。
花卿颜被这小家伙的动作逗笑了,云书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勾了勾唇角:“给你抓来玩儿?”
花卿颜捡起那枚掉在身边的坚果摇摇头:“不用了,它那么可爱抓起来可就失去了自由了,还是这样好。”
“你可以把它放在哪里。”云书墨意有所指。
花卿颜一愣,被云书墨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空间的事儿了。她的空间能装活物,自然也能装这些小动物,而且空间的环境比这儿好。可花卿颜还是摇摇头:“还是不了,这样挺好的,或许换了个环境它不适应呢。”
瞧着一本正经为小松鼠考虑的花卿颜,云书墨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或许这就是自己喜欢她的原因,眼前这个人永远都在为别人考虑着,她的心里永远是把自己放在最后的。
小松鼠在两人的交谈中不知不觉的离开了,而靳南书他们还没回来,花卿颜觉得有些无聊,看着拨弄着火堆的云书墨眼珠子一转,从空间里摸出一块玉佩来在云书墨面前晃了晃。
云书墨伸手抓住那玉佩,歪着头看她:“怎么?”
花卿颜顾着脸颊,格外的委屈,“当初可是你从我手中把这玉佩抢走的,还说什么定情信物,可是为什么好好的定情信物到了别人手里?”
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最后却是到了别人的手里,虽说那别人是云书墨的娘,但说不介意那绝对是假的,怎么说这心里都有些膈应。
而且这不是别的东西啊,这可是定情信物云书墨怎么可以胡乱的就交出去!
云书墨抚摸着玉佩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他不喜欢与人解释,但花卿颜却是不同,他伸手将花卿颜的手紧紧的攥进怀里,解释道:“这玉佩是娘抢走的,你知道的,我们的定情信物我宝贝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送给别人。”
原本花卿颜也没有生气,不过就是想借题发挥罢了。听云书墨这么一说,她这心里也确实是好受了一些,不过她还是下意识的有些不爽:“可是,那你也应该要回来啊!”
云书墨的目光一直凝着花卿颜呢,他对心爱之人何其了解,自然明白她心中的想法,蓦地哑然失笑:“好,我知晓了,这往后无论是谁,只要是夺了你的东西我都去抢回来,你送我的,也一并抢回来,绝对不落入第三人之手。卿颜的东西,除了我,就连是皇帝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