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继祖一家人从观澜居的仓皇的逃出来之后,望着那挂得高高的牌匾纷纷是心有余悸。
花继祖抹了把脸,重重的松口气道:“我们以后不要再招惹花卿颜了。”
“凭什么!”死里逃生的白妙妙恍过神之后对造成这一切的花卿颜又添了几分愤恨!一个泥腿子的女儿一跃成为了郡主!凭什么!“老天爷就是不公平!凭什么在我们好过之后,又让花卿颜成了郡主!难不成她注定要压在我们头上么!”
白妙妙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丈夫,恨得咬牙切齿!
“闭嘴!”花继祖狠狠的瞪了眼白妙妙,“若不是你今日口无遮拦,事情又怎会变成这样!我们又怎么会得罪了睿亲王!你可知睿亲王是谁,在他的眼里,我们的命就跟蝼蚁一样!”
花继祖说着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因为白妙妙的话而注意自己这一行人后,这才松了口气,“我可告诉你白妙妙,我们如今能来这京城,靠的是什么,你别忘了!若你再惹事,我定会让纳海休了你!”
就如同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白妙妙此刻觉得连呼吸都困难无比!被余佳敏掴掌过的脸还疼着,但花继祖的话却像是又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打得双眼发昏。
白妙妙狠狠的咬着牙,她没想到自己的公公居然会这般对自己!怎么不想想,若不是她,花继祖现在还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待着!他们还窝在一个小小的租房里,每日做着浆洗的工作!甚至每天都没有一顿饱饭!
若不是她,他们怎么可能会来这繁华的雍京城!
白妙妙怒不可遏,但她同时还舍不得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她也清楚的明白如今的自己离了这一家人根本就没法独自的生活,难不成还把自己卖到大户人家么?不!她不想再过那样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
她抿唇点点头,做乖巧模样的跟在花继祖的身后。
“记住,把嘴管严实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清楚!”花继祖又冷着脸提点几句这才往前走。
袁茹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一手扶着花纳海的胳膊,垂着头默默的跟在花继祖身后。花泽川注意到了自己母亲的反常,忍不住问道:“娘,你怎么了?”
袁茹有些恍惚,好半晌之后才摇摇头,之后又看了眼花泽川:“儿子,你觉得我们如今这样真的好么?”
花泽川愣了愣,脸上也露出一丝茫然:“我也不知,不过现在爹出来了不是么?我们也住进了大房子。”
袁茹不在说话,头却是垂得更低了。她一声不吭的跟上花继祖,眼里的迷茫更甚。花继祖出来了是没错,他们是住上了大房子,什么还有人伺候了不错,但她却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独自一人在过独木桥,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袁茹抹了把脸,拽过花继祖的手:“相公,我们回靠山村吧。”
“你说什么?”花继祖停下步子,诧异的看着袁茹,“回靠山村?回去做什么?被人嘲笑么?你不会忘了连你爹就不收留我们吧,靠山村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见袁茹的脸色越来越白,花继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严肃了一些,叹了口气道:“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你可以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夫人,我能则过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这样很好!”
花继祖也不知是在说服袁茹,还是在说服自己,重复了好几次。袁茹抬头看着花继祖硬生生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那小心一些吧。我总觉得不太好。”
花继祖知晓袁茹在担心什么,伸手将袁茹护进怀里:“没事的,毕竟是他找上门来的,我们又没有上赶着贴上去,往后若是有什么,那也不是我们的错。”
袁茹也不知是被安慰了,还是收敛了情绪不想让花继祖担心,点点头默不作声跟着花继祖往前走。
荣亲王在雍京城是有别院的,虽说荣亲王来雍京城的次数不多,但别院也是有人搭理的。过不久就是睿亲王的生辰,作为亲王也作为长辈,荣亲王是必定要来的。
而花继祖他们现在就住在荣亲王的别院里。
花继祖他们一家人在别院的门口正巧遇到了荣亲王的马车。荣亲王下了马车上下将他们打量了一遍,瞧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模样忍不住问:“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么这副模样?可是在京城里遇到了什么?”
荣亲王一脸的关心让袁茹的负罪感更强了一些,她缩了缩脖子,让花剧组挡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