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者的脚步，张凡紧紧地跟其后，没过多久，突然看到脚下隐隐约约地出现了灯光，那是城市的灯光，小张主任的心情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这正是他战斗过的地方，虽然小张主任只在城郊结合处一个农村的村委会里做些妇女工作，当他看到这个城市标志性建筑长江大桥时，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人死如灯灭，走吧”，看到小张主任痛哭流涕的样子，老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是啊，我死都死了，还哭个球”，小张主任擦了擦鼻涕眼泪，振作精神，继续跟在老者后面走了起来。
老者径直走进了一家医院，这医院小张主任再熟悉不过了，二十五年前他就在这里出生的，看着走廊里弱弱的灯光，小张主任突然有种亲切感，不过对于这老头走进医院，他感到有些困惑。
在ICU病房前，老者终于停了下来，回过对小张主任说道：“咱们进去看看吧。”
“这是ICU啊，怎么能说进就进啊？”还没说完，就一脸惊愕地看到老者身体穿过木门，走了进去。
CALL，我现在都是鬼魂了，进去还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就学着老者的样子朝木门走了过去。太神奇了，木门就象空气一样没有任何阻碍，小张主任直直地走了进去。
病床上躲着一个人，喉咙处穴着好多管子，小张主任认出了床上躺着的正是小张主任，这身材、这长相都陪着自己二十多年，如果再认不出，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
看到病床上的自己，小张那个心痛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做什么好人，要不是救那个美眉，我也不至于被一块鸭骨头给噎死啊，可想到那美眉的身材、脸蛋，特别是那白花花的突起，再说自己还是个父母官，怎么也得去救啊。
我应该死了好几天了吧，可村里怎么不给我开个追悼会啊，我小张主任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但工作三年来怎么说在村里的妇女工作上也颇有建树吧，最起码这三年来除了董书记儿媳妇生了两个孩子之外，村里可没有一个超生的呀，再说我也是为了救人而死的呀，怎么也得给我弄个见义勇为奖啊。
人走茶凉，真是悲哀啊。小张主任终于明白这老头带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敢请是让自己和自己的遗体做个告别仪式啊。想到这里小张主任立即瘫倒在地上，又一次痛哭起来。
哭了几声后，小张主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应该还没死，医院一定还在给我抢救呢？如果没死，我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等会得和这老头好好商量一下，能不能让我再活回去。
瞻仰完自己的遗容后，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张凡跟着老者又回到了无量山。
一进老者的洞府，张凡就立即问道：“难道我还没死？”
“生亦死来死亦生，生死又有什么区别呢？跟着老人家我在这里多逍遥啊？”
没有烦恼、不愁吃喝是很惬意，当发现自己还没有真正死去后，张凡的内心早已开始动摇了，如果能够选择，他当然希望能够活下去，哪怕永远只做一个妇女主任，更何况家中还有一个让他牵挂的老爹。
“舍不得啊？”见到张凡默不作声，老者继续问道。
“老人家，不是我舍不得放弃人世，可我长这么大，一直碌碌无为，工作上没有成就、财富上没有积累、爱情上也没有收获，你看我都二十五岁了，到现在还是个处……处……男，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多不值啊？再说还是被鸭翅膀给噎死了，就是做鬼也没有面子啊。”
说完之后，小张主任弄了点口水擦了擦眼睛，然后用湿润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这个神秘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