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明白了她的紧张,宫湛海伸出大掌握住她的右手,并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点都不慌乱。
虽然听不到脚步声,但莫望月感觉有人正在接近床边。于是将先前攥在左手心里的东西攥得更紧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个东西,总会发挥点作用吧,她这么想着。
来人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隔着床幔盯视了一阵儿,又在屋内看了一圈儿,这才按原路跳出窗户。
这一晚的经历太过刺激,害莫望月觉得自己一下老了好几岁。而罪魁祸首,就是平日显得一脸无害,现在正抢了她大半张床的宫某人。眼前的危机算是解除了,但今晚自己真要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吗?地上太凉太硬、椅子上肯定也不行,想要把他踢下床,但又下不了脚。
左思右想,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郁闷地往床的里侧凑了凑,尽量与宫某人保持着距离,赌气似地抢过大半个被子,蒙头就睡。冷面女子帮他处理伤口时她看见他胸前破了个大洞,依那伤势来看,即使他有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心,也会力不从心。想到这里,她将身体放松,很快又去会周公了。
发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宫湛海叹口气,闭眼休息。今晚,他看到了莫望月不同以往的其它风貌,惊吓的、气恼的、言辞犀利的和因疼痛而皱脸的种种表情。他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像猫一样的女子吗?接下来,她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苦笑起来,都伤成这样了,自己还有心情研究她是什么样的女子,看来受伤让自己的脑子都变得不灵光了。若不是伤势太重,需要舒服的地方躺下休息,他是不会任由冷月自作主张地将自己扶到床上来的。今晚,只能让猫女受委屈了!只是,明明身边躺着个男人,她怎么可以如此安心地睡觉?果然是个笨女人呢!
天边泛白之时,睡得并不是太安稳的莫望月因为口渴而醒来,茫然地坐起身,盯着身边多出来的男人发起呆来。这男人还算安分,并没有和她抢被子,还规规矩矩地躺在原位没动(杨柳狂汗,有那伤口在,他不规矩都不行)。可是,自己要怎么下床?难道要从他身上迈过去?这也太……这个主意,马上被自己否决掉。
此时,宫湛海毫无预警地睁开眼睛,轻声询问她,“你要起床?”
莫望月怔了一下,苦恼了片刻,说道:“你能不能躺到里侧去?我好下床喝水。”
宫湛海闻言想要坐起,头刚离枕,便因为牵动了胸口的伤口,闷哼一声,又倒回了床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莫望月不高兴地咕哝道:“算了,你不用动了。”之后自他脚边不自在地迈过去,并坐在床沿穿上鞋子,走到桌边倒水喝(这是她昨天傍晚时特意吩咐小二准备的一壶清水,就是以防晚间口渴时找不到水喝的)。之后顺手拿了搭在架子上的干布巾,回床边为他擦汗。
宫湛海轻声道:“望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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