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微微撅起嘴,横他一眼:“您又这样。”
他宠溺地看着这个人儿,自己愿意宠她,因为她值得。他又正色道:“你不要理她太多。云傲并不好相处。”他不想她吃亏。
“不是还有您吗?”蓝蓝抬起小脸,望着他。
他笑了,用手刮了蓝蓝挺翘的鼻子一下,宠溺又无奈地说:“淘气。”他换了一种语气:“如果我能够宠你一辈子,你可以随心所欲,可是,”他的声音低下来:“我老了。我无法永远护着你。”
蓝蓝睁着妩媚又清冷的眼睛,默然。不想安慰,也无从安慰。他大半辈子已经过去了,生老病死也是自然规律。何况,他这一生已经足够多姿多彩,还想怎样?
他忍不住说:“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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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站起身,不再看他,只是说:“我该回去了。您也该出发了。”
他看着蓝蓝,还是开口了:“我会安排你见云晚。”苦笑,自己永远无法违逆她的意愿。
蓝蓝回过身,静静开口:“谢谢您。”晚姨,您被幽禁的日子该结束了吧?。
春节过后,蓝蓝跟麦泽楠一起到B市,去探望云晚。
其实,当蓝蓝说要见云晚时,麦泽楠并不赞同,因为自己的母亲既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但是,他拗不过蓝蓝,或者说,不想违逆蓝蓝。只是,他并没有进去,让蓝蓝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蓝蓝出现在云晚面前时,云晚是高兴的,只不过,这么久以来,她已经不习惯大悲大喜了。蓝蓝却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云晚对自己真心的喜爱。
“晚姨,离开这里好吗?我跟老爷子说过了。”
云晚错愕:“老爷子?你找老爷子?”
“是。离开这里。”
云晚摇摇头,有些凄然:“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真的有人习惯失去自由吗?蓝蓝不相信:“晚姨,你担心什么?”
云晚看了蓝蓝一眼,她神色难解:“蓝蓝,你不要说了。我不会离开的。你以后,也不要来了。”
蓝蓝一怔:“您担心母亲伤害我?”
云晚并不回答。
“晚姨,您不想离开,是因为还爱着父亲?还是无法离开?”蓝蓝认真地问。
云晚抖了一下,半晌才说:“我恨他,恨他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恨他让我失去做女人的资格!”云晚有些激动,她换了一口气又说:“你不会明白的。”
她陷入回忆中,“当时,我们相爱,他决定放弃权势,做一对普通的夫妻。可是,老爷子始终不同意放弃他,因为他是最出色的。可是,老爷子和他都认为我不适合站到那个位置。我没有想到,我的亲姐姐竟然也爱他。我们两人比起来,她显然更适合站在那个位置。她,下手很重。”
云晚的话语开始带着一丝恨意,“她把我推下楼去,让我流产。然后,她给医生施加压力,结果……”
云晚停了一会,才说:“结果,我被切除了子gong!”她的身体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蓝蓝默默地伸出手去握住云晚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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