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原被祁音殁放在了圣殿前面,祁音殁离开以后,流云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晖原。()
“我们下面要做什么?”晖原忽然回头问流云,流云则是低头,对着晖原恭敬的说:
“全由姑娘决定。”
“你好像很喜欢银月纪梦,你给我讲讲她吧,另外,你能带我去看看你们圣教的圣山吗?”
流云听了,没有立刻回答,不过她还是最后点头了,因为她知道祁音殁曾经说过要允许晖原的所有活动,所以,只是去圣山上看看,应该不算是违规吧。
“是的,随姑娘喜欢。”
“纪梦是个怎样的人?”晖原很是好奇的看着流云的眼睛问――虽然从来都看不到那个喜欢低头对人说话的女子的眼睛:
“祁音殁说我和她很像,是不是?是哪种像呢?”
流云看了看晖原:
“气质,姑娘的气质和纪梦小姐很像。你们都很喜欢猫。”
“喔?”
“只是可惜,银月小姐始终是生错了地方。她若是作为一个普通的银月族人出生,或许会能够得到幸福。而不是继承了银弋之瞳,而后受到教主的瞩目,成为圣女。”
“血统就那么重要吗?”
“二十多年前,银月小姐也是这么问的。”流云这个时候忽然抬头,无可奈何的看着晖原:
“其实,我觉得血统没有什么可以看重的,但是不知道教主为什么将血统看得如此之重,最后,竟然逼着银月小姐挖掉了自己的眼睛。”
晖原看着流云,听着流云的话,却是想起了祁音殁一个人站在祭坛上的身影,很是寂寞,晖原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流云的话:
“其实,祁音殁很爱银月纪梦。”
“什么?”
流云听见晖原这么说,她惊异的看着晖原:
“姑娘何出此言?”
“他若是只看重血缘,他当年不会放我的母亲离开,就单单是因为一个圣女的一句话。”
“可是,那个时候,教中还有两位圣女的,教主不会担心少掉一个的。在银月姑娘离开以后,他就派人出去追杀了。”
晖原没有再和流云争论,她只是明白,祁音殁必然也有自己的无奈和坚持,因为那些不能放弃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放银月纪梦离开和那么在大漠戈壁驰骋的孤胆剑客成亲,此后一年,才派人前去追回银月纪梦。
不居其位不谋其政,下面的众位教众,自然是不明白祁音殁的,虽然晖原不明白,但是,她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姑娘你……”流云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对教主是不是有好感?”
晖原听到了流云的这个话,她像是吃到了黄连,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流云一副“你想象力真的很丰富”的表情,最后,晖原不得不推着流云:
“好啦好啦,我们快点走吧,带我去圣山看看。”
于此同时,在圣殿的外面,那个浅绿色的建筑里面,舞月梦瑶和舞月岚站在一个巨大的钟乳石所凝聚而成的台子前面,台子上放了一个浅白的玉盆,而舞月梦瑶手中握着的,是一个挂满了各种兽骨和铃铛的星杖,站在了台子之前。
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立着的人,自然是祁音殁。
他们要进行一场占卜,为的,不过就是晖原,为的也是圣教的未来。祁音殁双手环胸,微微蹙眉看着那个罗盘。很久很久以来,能够在风中听到神祗的信息、在罗盘之中看到人的命运的人,被人们称为祭祀,而圣教的风护法长久以来都jian职了这个祭祀的功能。
舞月梦瑶轻轻的伸手,晃开了罗盘里面装着的水,在涟漪漾起的时候,她同时开始念动咒语――那是古老的占卜方式,可以通过水中显现的颜色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未来,这是一门很难的占卜术,首先得拥有先天的能力,同时能够看懂那些复杂的术法书也是很难得的。
“结果如何?”看着舞月梦瑶停了下来,舞月岚着急的问了出口。
舞月梦瑶盯着罗盘,看了很久以后,她呆呆的回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再一次靠近那个罗盘,然后不相信的将罗盘抬了起来,在一起念动咒语,可是,她似乎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东西,失手将整个罗盘丢开,玉质的罗盘掉落在地上,“?”的一声碎裂开了。
“梦瑶?”舞月岚赶快上前一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舞月梦瑶,祁音殁也隐约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