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和老板都是一惊,原来他们两个人是旧识?
男人自然没有拒绝,面带微笑过来坐下了,小二自然很快拿来了一套碗筷,男人这个时候却说:
“清晨才吃过了,现在也就陪着姑娘吃吧。”
“您不用去上朝?”晖原很有兴致的啃着一直凤爪。
“皇上不朝,已有数日。”
“这么说,您在这里等我很很久了?”
男人也是摇头:
“本来是准备去六扇门的,不够路过这里看见了姑娘,也就进来坐了下来。”
“那太好了,正好你请我吃饭吧。”晖原笑嘻嘻的说。
男人一愣,然后他看上去很是苍老的脸上,有了笑容:
“好。”
“你是去找藤一?”晖原问。
男人想了想,很久以后说:
“如今看来,是没有什么必要了,他从来都不听我的。自从他母亲死后,他就不再认我这个父亲了,我说什么,他自然也是听不进去的。”
男人自然就是龚逸忠,晖原在六皇子的庆典上看过他一次,然后就记得了这个人,毕竟是藤一的父亲,所以也就对他很是留意。
“您有话对我说。”晖原突然开口,她吃完了那只凤爪,重新夹起一片蔬菜。
“你来自西域圣教?”龚逸忠却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他忽然拿起了酒杯,喝下了一口酒。他本是极其冷静的男人,这个时候竟然开始喝酒了,晖原也没有阻止。
“我姓舞月。”晖原只能如是解释。
“藤一,可曾对你提起过、我?”龚逸忠喝酒喝得有些急了,胡须上也沾了酒。
“没有,不过,羽臣偷偷告诉过我。”晖原笑嘻嘻的吃桂花糕。
本来羽臣直说不能告诉藤一,不过没有说不能说给龚逸忠听的,再说,晖原喜欢听故事,有人愿意来讲故事,她也是会很开心的。
“也是,他从来都不屑于讲起我这个父亲。或者,他已经不认我这个父亲了。”龚逸忠长叹过后,他也是无奈的说:
“我只是想要告诉他,很多人,很多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眼见的也不一定为真,他要小心身边的人,和身边的事情。”
“似乎您有所指?”
龚逸忠皱眉,很久以后才说:
“现在又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到来,任何人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顶上人的心思我们是不懂的,将来有一天,什么都不能剩下的,只有我们彼此的岁月。舞月姑娘,我希望你能够让他小心一些人,特别是身边的人。”
“您知道了什么吗?是指八公主还是六扇门里面的人?”
毕竟是关系到藤一的死活,所以龚逸忠就算是冒了性命危险也要出来和藤一相见,就算藤一并不领情,但是也没有关系他要尽到他的责任。若不是见到晖原在这里大吃大喝,他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去对藤一说了。
“八公主对藤一都很好的。”龚逸忠微笑着说。
晖原也是笑了笑:
“今天的菜还不错。”
“舞月姑娘很会选,这里乃是京城最好吃的酒楼。”龚逸忠接话。自然的,他和晖原都懂得这个时候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六皇子的身体可还好?”龚逸忠忽然问。
“看上去并无大碍。”晖原只道如此,却觉得凌羽臣其实过得不好,身体也不算是很好。
“那就好,他对藤一很是照顾。我就不耽误姑娘了,先行告辞。”龚逸忠起身,对着晖原拱手。
晖原微笑,龚逸忠将这边的帐给结了,晖原还在吃着,然而酒楼里面的人已经对着晖原又了另外一种不同的态度――能让当朝红人、受到五皇子器重、又是开国八个功臣家族龚家之后的兴安爵爷龚逸忠请客吃饭的人,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