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殁懒得再看他们在这里??嗦嗦,于是丢下一句:
“明日大典,你若是不想看见天下缟素、江湖血腥,我劝你,还是要来。()不要妄图去找皇帝揭穿我的身份,你们找多少个人揭穿,我就能够杀多少个人。到时候你若是有把握同我一战,那么我会在堕星台等你。”
说完,和舞月梦瑶起身也就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凌羽臣看着他走远,终于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在了堕星台的石板上,鲜血顺着堕星台石板中间的缝隙流出了石板的形状。
“公子,你……”
“圣水雪莲的毒,自然只有圣水可以抑制……”凌羽臣还是微笑,仿佛在谈论的是他人的生死,“我们,也该走了。明日的大典,想必会热闹得很。”
说着,他就自己借了陀罗扶着他的力量,慢慢的就要往堕星台那边走出去。
“凌羽臣!”藤一叫住了他。
凌羽臣回头。
“你当真要听从祁音殁的话,为他谋划了我锦朝的天下?”藤一握着刀的手在颤抖,他没有见过凌羽臣的术法,却是见过凌羽臣的武功,他知道他的武功并非是有门有派,他们过过招,并未分出胜负。
“藤一公子,是要为了自己的正义,和我一战么?”
“凌羽臣,你是不准备听劝告,一意孤行?”
“教主想要办到的事情,我无法左右。公子还是不要增加不必要的伤亡,我不想看到天下缟素、江湖血腥。”凌羽臣没有要和藤一动手的意思,轻声劝道。
“你不想?!你已经让这个天下一片血腥了,你们圣教杀人如麻,祁音殁不是神祗,你们唯他之命是从,他这么血腥且疯狂,你还要帮他真是良心泯灭,必遭天谴。”
“祁音家族的女子,不尊崇祖训和外族男子诞下后代,本来就是良心泯灭、欺师灭祖、不忠不孝,后代必遭天谴、定叫毁灭,”凌羽臣也是凄然一笑,笑的有些冷然,却也一眼让人觉得心酸,“藤一公子,我从小受的诅咒很多,不在乎多加这么一条。你可知叛教是什么下场,割首、断足、五马分尸够不够,凌迟处死算不算狠?叛教之人要受到的惩罚远远比你们中原最为残酷的律法凶险得多。”
“所以,你怕了?”藤一皱眉,看着凌羽臣。
“我的性命,乃是带着诅咒由祁音殁复活的,所生存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属于他祁音殁,他要我死我也无权反对,更不要说是叛教。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以卵击石。”
“我们是不是以卵击石,要试过才知道!”藤一拔刀,他不惧怕凌羽臣,他怕的是,还没有去阻止,这个天下就已经是一片缟素,所以他要放手一搏。
“陀罗、毗琉、沙门、博叉,你们退下!”凌羽臣也是凌空出手,跳出了那四个人的包围圈,他这么说,也不是要保护这四个护卫,这四个人为了保护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断然是不能让他们伤到了藤一,而且,自己和藤一对战,也曾经交过手,所以不需要那么的麻烦。
陀罗他们倒是也听话,此番在这里,静静的退到了一边。
凌羽臣在空中轻轻的用力,手中就出现了一柄用雪花凝结而成的冰剑,接住了藤一砍过来的这一刀,藤一见此招被化解,转眼又是动手一刀补上,砍的是凌羽臣的下盘,凌羽臣的轻功不弱,现在也不需要去掩饰他的术法能力,转眼也就来到了藤一的身后。
藤一觉得自己身后凉飕飕的,想也不想仰头就是毁山刀法,拿向凌羽臣的肩颈,凌羽臣侧头闪过,一剑刺向藤一的胸口。
――上一次的对战,凌羽臣一心相让,对藤一的招式只是防守从未进攻,这一次,知道藤一以命相搏,若是不进攻但是防守,恐怕讨不得好去。
藤一见凌羽臣出手,更是生气,心想这个小子是鬼迷心窍才会帮着那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祁音殁的忙,而且他来自西域圣教,但是这一点,就该杀。是这个教派害的他龚家差点家破人亡,害的他误会了自己的父亲十多年。更可气的是,这个人还是那个教派丧心病狂教主的弟弟,藤一真是国仇家恨抑郁在心,出手一招比一招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