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襄阳方圆五十里内的石山,均是张老爷的名下?”话入正题了。
刘表问完后、张和没有回答,只是转而朝门外喊道:“麻烦门外的兄弟将我拿来的木盒拿进来。”却是张和进门前,守门侍卫检查木盒时,张和趁机委托他们保管的木盒。只见门外进来一侍卫,在张和的示意下,将木盒呈到刘表面前。刘表大讶,便问道:“这是何物?”
“地契、所有襄阳附近的石山地契。”张和淡定地回答道。
“哦?张老爷此举何意?”刘表心知肚明地问道。
“愿献大人,以筑新城。”张和拱手回答。
“不知张老爷何处听得,本使君要构筑新城?”刘表并没有急着接下地契,而是将心中的疑问道了出来,也是,他想重建襄阳城的事,并未向外透露,此人从何探听得?不得不防啊。
“使君既然将荆州治所迁至襄阳,以襄阳此时的规模,料想大人定会有所修缮才是。”张和应答道。这才让刘表放心来,客气道:“张老爷如此慷慨,令老夫甚感欣慰啊!眼下荆州百废待兴、正是需要阁下这般有能力之人造福百姓,这样吧。”刘表思虑了一下,封官许愿道:“张家主就暂屈担任当阳县长如何?”
张和一听,便知眼前就是索要回报的最佳良机,连忙对刘表言道:“使君厚恩,小子当涌泉相报。但,却有一事,不得不对大人言明,零陵太守张羡,乃日前使君日前处置的张方兄长,其张家,世代雄踞于南荆州,零陵、武陵、桂阳三郡,均为其所掌控。恐对大人执掌荆州不利。小子不才,恳请前往桂阳,牵制张家,为大人扫清寰宇献上绵薄之力。二来,却是为了报私仇!”这番言辞,张和可是酝酿了很久了,仔细推敲好些日子,请自家舅爷糜竺过目后,才定下案来。
刘表久思不语,张和便拱手悄声告退了。待张和转身出了客厅后,刘表却是开口了:“异度观此人如何?”却是蒯越从屏风后,度了出来。
“此人敢舍敢得,非池中之物也。然他与张家之事,却是实情。荆南若是有他搅合,对大人而言,却是利大于弊。只是还需防其做大。”
刘表听后沉思良久,才深叹了口气:“咱们荆州、北有袁术孙坚强敌,东有华容宗贼,南有张羡、苏代作乱。可谓四面楚歌啊!也罢,就让他去南方佼佼浑水吧。”
辞别刺史府的张和,骑着青骢驹没有回自家宅门,而是奔糜竺的府邸去了。他需要将今天的事,与人商量商量,讨论下此事成功的可能性。一阵风袭过,张和忽然发觉后背凉的很,伸手一摸,竟是后背湿了衣襟,不禁苦笑道:“都是紧张给害的。”
此后、感觉把握占尽七成的张和,愉快地回到了家里,静待喜报上门。一面准备着下一步的筹划。
“贞丫头,已经过去多少天了?”在后院练武的张和,接过糜贞的手绢,沉静地问道。
“有八天了吧。郎君。”越发成熟的糜贞,对张和的称呼,也转变为郎君了。少了几分青涩、却多了几分妩媚。
“已经八天了。看来希望渺茫了,呵呵、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刘景升啊!”张和感叹道。试想,能在千万人中闪亮发光的,又岂能是等闲之辈?可叹张和自以为曹操的评价十分正确呢。“守户之犬也!”哼哼、要不是刘老头比他曹阿满老上一截,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焉!
“算了、还是待过几年吧。等老头老了,也就是我的机会了。”深深叹了一声。张和继续舞动起手中的红月戟来。不知、吕布的方天画戟比之又如何?张和暗暗想道……
两日后、“老爷老爷,刺史府来人啦!”一阵惊呼,躺在床上的张和猛的张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下床,侧耳听起门外的欢呼声。
“夫君、你怎么了?”睡得慵懒的糜丫头,揉揉眼睛,向张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