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刑道荣呆呆的时候,城门边传来嘈杂的咒骂声,回过头来一看,密集的人群中,城门已经紧紧地关闭了。()
“呵呵,我说,你主子都丢弃你们了,你还要与我较量么?”
“打又打不过,还是乖乖地降了吧。”张和一挽刀花,笑呵呵地劝降道。
刑道荣内心犹豫不止,却知也不能投降,为了家人,拼了吧。
“啊呀――”连声怒吼的他,抡着半截铁棍,就此向张和冲了过来。看他的架势,完全不管不顾了的。
“嗯?”张和皱了皱眉头,策马闪了开来,他看得出,敌将一心求死罢了。
“别跑,有种堂堂正正干一场!”近若癫狂的刑道荣,暴躁的叫喊着。他的马儿却是无法像张和的青骢马指挥自如。只能在后面拼命地追赶。
“好!自寻死路,老天也帮不了你。”张和冷眼一睁,爆射出冷光。一把七星宝刀,瞬间飞了出去,闪过一道利芒。
被困城中的张羡,终于感受到了众叛亲离的感觉。昨日还是八万大军的领袖,今天,只剩下他一个孤寡老人。静静地坐在兽纹座上。
手底下的八万族兵哪去了?散了。
数十家氏族长盟友们,又去了哪?去抱敌人的胳膊大腿去了。
刘度、恒楷,躲回了自个的家中,而自己的儿子,却是亲手将城门打开,放了敌人入城。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那该杀千刀的家伙,说了一句话而已。
“只诛张羡,余众不究。”
这句话,其实作用不大。但伴随它的,却是震天喊的喊杀声。在强大的武力面前,软弱的人屈服了。宗贼们无疑是其中的一员。
张和身为大汉卫将军,有着朝廷的名义。正如当初的刘景升,单骑入宜城,伏诛数十员宗首。愣是无人敢反叛。朝廷的余威,可见至斯。
零陵拿下了,张和的心本该轻松的,但却感到极大的危机。
“现在还不是时候啊!”说这话时,张和想到的是,韬光隐晦,还是必要的。没有了张羡,张和的处境并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了宗贼,长沙与荆襄的关系就处于微妙之中。刘表是不会任由张和做大的,睡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迟早这个昔日的盟友,会有两肋穴刀的举动来,背****两刀。而这个日子并不会太遥远,应该就是江东孙策南下之际,到时长沙两路受敌,能否守住,这就要看张和如何作为了。
拿下零陵,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法正到桂阳走马上任去了。零陵的太守,就交给钟繇吧,黄忠李通向朗,尽数留在零陵。自己先行回长沙去了。难题应该留给高人来解决才是。
张羡没有被处死,张和真诚地邀请他随同前往了长沙,这个他一直期望得到的郡城。作为长沙唯一的精兵,虎卫军,长沙暂时没有威胁的存在,张和将它留在了零陵,能起到威压的作用。在零陵没有完全安定下来,张和是不敢也不能调回长沙的。
“孝直、多保重!”翻身上马,张和在桂阳,与法正告别后,策马飞奔入长沙。连桂阳也不能多耽搁一会。只因为,荆州刘表,于昨天,遣使来了。
“异度兄,怎么有空到我这一亩三分庙来了?”一见面,张和笑呵呵地拱手对蒯越打招呼道。
“将军客气了,越受使君之命,只得前来叨扰了。”蒯越客气地回礼道。
“异度兄也太见外了,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只要你愿意来,我随时翘望相候。”张和一边引蒯越入座,一边打花腔道,对于蒯越的来意,只字不提。
蒯越微微笑了笑,他也知道张和这般做的用意,只是有些事却是不能捅破窗户纸的,也不着急,慢慢地与张和闲聊开来。
“听闻前日将军剿灭了零陵宗贼,大涨我大汉朝的威风,真是可喜可贺啊!”
“不不不,这并非张某之功,全赖将士们奋勇杀敌罢了。”张和摆摆手
“来来来,我知先生为文人,对茗茶品诗颇为喜爱,咱们还是来慢慢享用这雨前的玉观音,岂不快哉?”
“玉观音?”
“将军是指这茶名?”蒯越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茶杯,陶瓷杯中,一股清香散发自杯口上,入目所见,三片翡翠般的嫩芽,飘荡在水中,而那茶水,依然是透明的。
“这是茶水么?”面对着蒯越的疑问。张和微笑了下,举手端起手中的杯,饮了一口,而后言道:“异度不妨品尝一二,兴许,就能知道其中的奥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