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能翻旧账啊?”蓝瑾儿算是服了他了,没一点理解分析能力,唐家老爹也是,就这点智商还敢放他出来闯江湖。颦眉搜索,之前和他都说了什么来着?
“是啊,我说我得回家了,那是因为我真不能在外逗留,而唐公子你却说我是觉得你愚笨不想和你做朋友,还说我嫌许大夫这儿太简陋才着急着要走。难道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唐福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阵傻笑,“原来如此……”
许暮无语,拿这个憨头憨脑的兄弟没一点奈何。
蓝瑾儿叮嘱了唐福贵两句就向他告辞,跟随许暮到外面药铺拿药。因为来一趟也不容易,于是就给裴成名拿了五天的药,还要了一包银针。
“蓝姑娘还会针灸之术?”
“济生堂”是小药铺,不卖医疗器材,许暮有点迟疑的才将自己平日所用之针卖给蓝瑾儿,却还是压抑不住有些诧异之色。
“哦,这个啊,我是买回去绣花的。”蓝瑾儿本也是和人忽悠惯了才这么随口一答,话出口后想着倒还是低调点好,今天她已不经意间暴露了太多,一个女孩子家太过能干怕是会引人猜疑,她可没精力再应付更多的事情,家里那点事已经够她受的了,于是也就想着能混就混过去。她把别在腰带里的碎银子掏了出来,“许大夫,不知道这银针贵不?我也没买过,我只有这点银子,你看够不?”现代卖的针灸银针从几十到几百不等,蓝瑾儿向来没什么数字概念,也不是个识货之人。
许暮苦笑,却问道,“这点东西,姑娘若是需要仅管拿去就好了……只是姑娘真要买它回去绣花?”
听他说不要钱,蓝瑾儿稍作犹豫,倒也不是她想占人便宜,只是好像还有些东西要买,于是又从那不多的碎银里拿回两小颗,“那就多谢许大夫了,先付你这么多,若是不够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你。”
“蓝姑娘。”唐福贵不知何以单脚跳了出来,倚在消瘦的门槛上望着她憨憨的傻笑。
“嗯?”蓝瑾儿揪紧了眉,这行为可着实让人不悦,于是没好气的一番数落道,“再好的大夫,也得有病人的积极配合才能达到预期或者超预期的治疗效果,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叫你躺在床上好生休息你却下地乱跑?诚心把这腿弄的溃烂感染了好找我索赔?”
有了之前的经验,唐福贵进步不少,知道蓝瑾儿喜欢开玩笑,也就厚脸皮了,“好好,我这就躺回床上去,姑娘千万别动气,在下也就只想出来送送姑娘。”
话毕,又单脚跳了回去,看着他倒像也没费多大劲似得。
蓝瑾儿转身拉过摆在柜台上的草药,扯了扯绑药包的草绳子是否牢固,许暮也没再追问她绣花针这一说,只是客气的和她道别叮嘱她一路小心。
走出小巷,夕阳已经西下,红彤彤的悬在山腰,没一点耀眼的光辉,就连附近的云彩都没被染成瑰丽的晚霞。
大街上也没了来时的热闹和喧嚣,路边的地摊和车摊也都只剩下稀落落的几处而已。
蓝瑾儿不由的加紧了步伐,还有四五里地要走,晚了回去挨骂是肯定的了,但愿婆婆能给公公点面子放她一马,至少,会给她留碗冷饭就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