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绾心中一沉:看来对我和轻悲的说辞,他们都是不信的……尤其是茗东篱,从他们将燕国的陪嫁仆婢支出清樱苑来看,也许他巴不得我和轻悲消失呢!新婚那夜,他就说过,与燕国联姻,清樱苑的乱子也就多了!?
虽说轻悲是长安君的眼线,可是我现在还没跳出火坑,万一轻悲死了,下一个目标是不是要处置我了呢?古人不是说,皮将不存毛将焉附吗?
想到这里,她只有硬着头皮顶上:“墨夷将军此言差异!本宫的婢女忠心耿耿,何错之有?如果对主子忠诚,就被说成是一丘之貉,那么墨夷将军也是!”
“咄!妇人,你好大胆子!”墨夷将军怒吼一声!
周绾被他的吼声震了一下,暗暗咬唇:这老头脾气还真火爆!我好歹也是公主身份,他竟然这样对我吼?难道西戎王朝的将军,地位比燕国公主还高?
一时摸不清事态发展,周绾唯有继续道:“将军休恼!本宫并没有侮辱将军之意,难道您不是忠君报国的人吗?”
墨夷将军脸仍绷的紧紧,重重哼了一声:“你倒是说说,她偷听老夫说话,与忠心有何关联?难道你与巫藏联姻,是充当细作不成?”
周绾暗忖:轻悲到底听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这样揪着不放?看来,他是存了杀人灭口之心啊!不过这人也奇怪,杀人灭口,还要问是不是巫藏的人?一得知轻悲不是巫藏的人,马上就起杀心?
“墨夷将军,其中会否有误会?”茗东篱忽然笑了一笑。
周绾忙点头:“是啊,轻悲你究竟听到些什么?还是,你爬到树上……是为了站得高,看得远?”
“奴婢只忧心公主,并无留意旁的。”
周绾仰起头来:“茗先生,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们初来乍到,若真有犯忌之处,也罪不至死吧?”
茗东篱定定看了她一眼,回头对墨夷将军笑道:“燕公主所言有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将军此来,也未曾知会过巫山,仆婢回避不及也是难免,还望将军恕罪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