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胡晨阳和乔树军就动身返回洪都,登上了下午3点去京城的航班。()【]
当飞机已经爬行到万米高空后,胡晨阳像个孩子似的,贴住飞机的窗口,有些贪婪地欣赏着机舱外的浩瀚蓝天。
后来,乔树军也挤了过去,跟他一起欣赏。
这是胡晨阳第二次坐飞机。第一次,是陪高书记去连港特区,飞机升到高空以后,胡晨阳第一次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蓝天!碧空如洗,纯净得让人感动!
许久之后,胡晨阳小声道:“以前我就想过,和自己的爱人,旅游,坐飞机,一同欣赏蓝天、白云,一同感受蓝天的纯净,真的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乔树军听了,微笑道:“我也想过。”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胡晨阳道,“为了这一天,我奋斗了23年啊!”
“23年?”
“我从6岁起就开始奋斗了。”
“啊?你也太早熟了吧?”
到达首都时,看看手表,才飞行了二小时多一点。
来接机的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身着便装,开的却是军车。
小伙子称乔树军为“姐”。
乔树军对胡晨阳道:“这是伍信。”
胡晨阳听伍冬妮说过,伍家第三代中,有三个男孩,最有出息的是伍钢,是我国驻西欧某国的副武官,最“吊儿郎当”的就是这个伍信了。
胡晨阳与伍信握了握手,二人手上都加了力,伍信一愣,笑道:“好,好!力气不小!”
说罢,含笑看看乔树军。
乔树军嗔道:“握个手也有得说。”
伍信哈哈一笑,道:“刚才我一直就在想,我姐挑中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胡晨阳道:“就是你姐夫我这个样子的啦。”
大家都笑了。
胡晨阳以前是跟着高明亮来过一次京城的,几年过去,京城的变化真大啊。
车子开进一条幽静的街道,这就是所谓“猫眼胡同”了。
大四合院内,不但有花圃,还有暖房,是供那些花卉过冬用的。
客厅的正中悬挂着伍成铸的遗像,照片上的伍成铸一身戎装,尽显儒将风采。
乔树军拉着胡晨阳恭恭敬敬地向外公的遗像鞠了三个躬。
老太太见了外孙女和外孙女婿,高兴得不得了,二只手分别拉住树军和晨阳,连声道:“我外孙女和外孙女婿都回来了,好!好!”
老太太八十多岁了,满头银发,但梳理得非常齐整,走路还很稳健,看见她,胡晨阳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乔家的女人都特有气质。【]
胡晨阳注意到,老太太脑子非常清楚。但是,气色不太好,精力也不济,有点强撑的意思。听树军说,老太太也没什么大病,就是睡眠不好,尤其是外公刚去世那会儿,严重失眠,慢慢才好起来。
胡晨阳先动手给老太太泡了一杯养生茶,恭恭敬敬请老太太品尝。
老太太喝了茶,道:“哎哟喂,这茶好!这什么茶?我还真头一回喝到。”
胡晨阳道:“外婆,这是道家的养生茶,特别适合老年人。”
“是吗?”老太太对乔树军道:“明儿去冯家,给冯老爷子也捎点儿去。”
乔树军就“啊”了一声:“还要去冯家啊?”
老太太道:“你这孩子,都嫁人了,不带姑爷去趟冯家,你说得过去么?”
伍信道:“怕什么?我陪你们一起去。”
胡晨阳也道:“就是,冯家又不是‘地雷阵’和‘万丈深渊’,怕什么?”
老太太听了很高兴:“说得好,像我们伍家的人!”
乔树军道:“哦,我反而不像伍家的人啦?”
大家都笑了。
老太太一指胡晨阳:“来,孩子,坐我身边来。”
胡晨阳就坐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仔细打量着胡晨阳,道:“你这孩子,眼睛和别人的不一样。”
乔树军道:“外婆说得太对了,他的眼神是和别人不一样。”
老太太就有点得意:“我说对了吧?我还没有老眼昏花。”
胡晨阳道:“没有。外婆身体真好。”
老太太道:“好也不算好,一年不如一年了。”
胡晨阳就道:“外婆您要感觉那里不舒服,我给您捶打捶打。”
老太太道:“不用啦,你们新婚夫妻,也挺辛苦的。”
胡晨阳就有些窘:“马屁没拍上,还让老太太取笑了。”
这一来,连乔树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起身过来给外婆揉肩捏背。
老太太笑眯眯地享受着。
乔树军这才对胡晨阳道:“少说,多做,知道不?”
胡晨阳嘿嘿一笑:“知道了,我来。”
然后,按照玄青道长传授的“发功”方法,双掌贴住老太太的背,将“真气”输了出去。
老太太就“咦”了一声,感觉有热气进入体内,很是舒服,一时间也不作声,细细体会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胡晨阳就在一呼一吸之间,源源不断地将真气输入老太太体内,后来,胡晨阳感觉有点累了,想起玄青道长“不可逞强”的叮嘱,这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