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可跟姬小天二人兴冲冲跑到华商总会,将来意告诉主管赌场生意的副主管龚铜林。不料,那副老板却给了他个橡皮钉子:
“这个我也知道,空口无凭,我怎么一下子给你支薪?还让你随意的进出寒门夜宴。”
姬小天“唰”地红了脸。他平时跑惯了小赌棚,从没踏进西京如此大的赌场的门槛,而且这次孔卿本就没给他什么凭证,这一次要不是孔卿要求他来,他是不会闯将进来,这次被龚铜林一闷棍,一腔胆气全都泄了。更可恼的是,他竟当众受此奚落。平日历来随机应变的姬小天一下子变得笨拙起来。
林小可见他这样被羞辱,立马想冲上去揍那龚铜林,却被姬小天一下子拉住了,免得她冲动做出了什么反应,使得与华商工会有隙,然后他一转身,拉着林小可逃似的奔出了豪门夜宴。
路上,林小可在姬小天耳朵边唠唠叨叨的说着话,她这次没有带着任何的兵刃,再者林小可也知道姬小天是个不喜欢女人穴手,被姬小天拉着的林小可一副怒气洋洋的样子,她不是生气,而是在替姬小天报不满。
此刻姬小天一阵羞惭涌上了心头。他想:这次丢脸也连上了大浪淘沙,还是少招惹是非为妙。回到家里,姬小天也是闷不做声,就溜回自己的房间,蒙头而睡,只留林小可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第二天,孔卿在公司见到姬小未出门,觉得十分奇怪,便问:“小天,为什么不去‘豪门夜宴’?那边给你多少钱?”
“我,我身体不太舒服!”姬小天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孔卿是一个精明人,他一眼便料到其中必有缘故。
孔卿沉下脸,问:“说实话,在外面做事很多都会有不顺的,但是不准丢咱们的大浪淘沙一脉的脸面。”姬小天知晓躲不过去,便从实讲了经过。
待姬小天说完,孔卿一听,呼地一拍八仙桌跳了起来,厉声说:“好啊,‘豪门夜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了,竟敢不给我面子,我说的是空口无凭?那我亲自带你去!看他怎么个说法。”
这一趟,孔卿带着姬小天和一群公司保镖杀气腾腾冲进“豪门夜宴”,龚铜林见孔卿突然驾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他铁青着脸,一双眼睛射来阴冷的寒光,心里一下虚了许多,便知有事。再看他身后跟着的姬小天,正是那天被他一句话打发走了的小伙子,不由得头皮发麻。
“啊哟,孔老板光临,事先为啥不通知鄙人,这样,我也可以准备准备嘛!”龚铜林见过世面,何等圆滑,机敏!他冲着底下听差喝道:“还不端茶!孔老板,嘿嘿,您,您请抽烟。”龚铜林连说带做,要堵孔卿的嘴。
孔卿根本不理会这些,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他向身后的姬小天招招手,示意他走上前,随后冷冰冰地问龚铜林:“认得他吗?”
这时,龚铜林才意识到当时的玩笑开过头了,他赔笑说:“孔老板,抱歉,抱歉,这位小哥,鄙人不认识。误会,误会,实在是误会!你孔老板关照的事,我怎敢不依从呢?”
孔卿叉着腰,哼了一声:“你不是要凭据嘛,现在,凭据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孔卿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赌场里竟像响了一枚炸弹。那些赌牌九、摇转轮的赌客都瞠目结舌,发呆似地坐着,谁也不敢动一动。
龚铜林立即赔着笑脸说:“鄙人怎敢劳您大驾。这位小哥以后再我们这里,吃份长生俸禄,月支五十万,随意出入外厅,孔老板,你看这样行吗?”
以前看台子的都是十万的薪酬,孔卿心想面子已经挣足,也不必与华商工会闹僵,于是顺水推舟:“既然这样,他就跟着你了,你可要好好待他!”
“是,是!”龚铜林一面陪着和气道。
孔卿走到一张牌九桌上,说道:“我来推几副。”“欢迎孔老板来‘公兴记’玩玩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