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到了古佛寺门前,小寒看着那三个大字,似乎十多年来一点也没有变化,心中说不住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是亲切感油然而生。
“到了,我去敲门。”那青年道。
门开了,一个看上去六十几岁的老和尚探出头来道:“小禅,你回来了。”小寒以为那人叫自己呢,看了看不认识,而那人正盯着那个青年,小禅?难道他就是释小禅?小寒突然顿悟。
“是,我回来了,师爷。”那青年道。
“他是?”那老者歪头看着小寒问道。
“哦,他是——”释小禅回头看着小寒,示意他自我介绍一下。小寒听着那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浑厚,觉得应该不是看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年纪还在这里看门。但也不好意思多问,见那青年看自己,忙道:“我,我是小寒。”
“小寒?”那老者重复了一句,似乎没有什么印象。那青年似乎一点也不吃惊道:“师爷,他就是之前我师伯说的那个来寺里几天的万小寒,法号释小寒。”这下该小寒吃惊了,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看样子根本不像是刚才自己说了他才认出的。
“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你。”那老者白发白须,看上去仙风道骨,慈祥的看着小寒,竟让小寒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是我,师爷。”小寒突然像是有种回家的感觉,在外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屈辱仿佛被他这一眼全部融化,小寒的眼中有泪花在闪动。
“进去吧!”那老者朝他们摆摆手,释小禅拉了一把小寒,带着那个玄左使进了寺内。小寒回头看着那老者,那种温暖的目光,真的他想再停留一会,再多感受一会儿。老者朝他摆摆手:“进去吧,进去吧。”
两个人带着玄左使穿过前面的院落,进了后院,小寒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感觉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路之上有人和释小禅打着招呼,小寒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叫做释然的师兄,那可是自己进古佛寺见到的第一个人啊!还有马上就见到那些师兄和师傅了,该怎么面对呢?小寒走得有些犹豫了。
“小寒,走吧,快,马上就见到你师傅啦!”那青年道。
“你是释小禅吗?”小寒问道。
“嗯,我早就听说你了,只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就想总有一天会看见你的,没有想到居然是十多年之后了。”那青年边走边说道。
“小禅?”一个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师傅。”释小禅闻声对前方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喊道。那个人几步走来,看了看小寒和那个蒙面问道:“他是谁?”
“师傅,他就是我大师伯的最小弟子释小寒。”释小禅说道。
“哦,记得,记得,你师傅经常提起你的。”那个人道。小寒看去那人一身的灰色僧袍,还不等他说话,那人接着道,“我是玄风,你师傅的师弟。”
“见过玄风师叔。”小寒忙道。
“嗯,果然精灵。”玄风道。
“师傅,这个人就是要上我寺杀害大师伯的,还不知道魔帝宫究竟有什么阴谋。”释小禅道。
“哦?带到我房里去吧,我去叫你大师伯一起过来。”玄风说完,朝着一旁走去,半路又扭头道:“小寒,你跟我来吗?你师傅见了你一定十分高兴!”
“我?”小寒想去见师傅,可是心中不知为什么有种害怕的感觉。
“你去吧,你一定想你师傅了,去吧!”释小禅催促道,然后带着玄左使朝着师傅的房间走去。
小寒快步跟上了玄风,心中突然一阵狂跳和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这般紧张,记得几次生死关头也没有这样不安过。转过一段路,小寒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十多年了师傅的住处还一点没有变,就像自己离开时一样。
“方丈师兄,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玄风似乎很兴奋,老远就对着那个房门喊道。方丈?小寒以为自己听错了,师傅都是方丈了?那了缘老方丈呢?
“师弟,又拉谁来哄我开心?”房屋内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悲凉,小寒心中就是一惊,记忆中师傅是那么潇洒的一个人,十年时间这么变得这般了?还不容小寒多想,屋门吱呀一声,一个身影站在了屋门中央,消瘦,眼神内有着看不透的东西在里面微微闪动。
小寒不知为什么鼻子一酸,突然就跪了下来:“师傅,我是小寒,不孝弟子我回来了!”
“小寒?你是小寒?”玄云几步跑过来,双手将小寒扶起,模糊中,小寒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方丈师兄,小寒回来该高兴才对。”玄风在一旁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