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一股芬芳的幽香在齿间萦绕,嘴里有种说不出的细腻绵长,整个人立时陷入一种陶醉感。
朱培莲却是姿势优雅地端着郁金香红酒杯,正跟叶问和宋品介绍着这酒的特点和喝法,而林菲菲和苏晓蕾也靠过来竖耳倾听。
“……威廉?杨格曾说:一串葡萄是美丽、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玛歌酒不是动物,她是精灵,精致、幽雅、平稳、深沉、圆滑,喝下一小口,便能让你整个身子为之溶动。呵呵……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你们啜饮一小口试试,先别咽下去,让酒在舌间润动,感觉一下。”
众人眼里都露出钦佩,想不到这酒还有这么多说道,纷纷效仿朱培莲,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在红酒挂杯之时,浅尝了一口。
甄圈圈先喝了一口,的确感觉非常独特、受用,这时也学样,又抿了一口,细细品味了一番,立时又有了新的体验,就这么两小口酒,却有种迷醉的感觉。
“咯咯……大家别弄得跟品酒师似的,找找感觉就行,在这里,我们还是玩为主,喝酒助兴而已,来来来,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玩骰盅的玩骰盅。”朱培莲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道。
甄圈圈既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便兴趣盎然地凑过来学学骰盅咋玩。
林菲菲和苏晓蕾霸占了麦克风,甄圈圈几个男生便和朱培莲玩起了骰盅。
由于叶问几个从没玩过,朱培莲便教了他们最简单的“玩点数”,这当然也在朱培莲的计划中。
“四个人七个起叫,最小的二点,最大的六点,一点什么都算,如果起叫叫一,一最大……”朱培莲大致说了下规则,“好了,我们先玩三把试试,试过之后,输的要喝酒,咯咯……咱们先说好,起叫叫一的,输了的喝一杯,其余的喝半杯,不准赖皮啊。”
这种小游戏学起来容易,但要玩的好,除开出老千外,最主要的是要懂揣摩对方心思,会耍诈。
几人第一次玩,感觉新鲜刺激,玩的是兴致高昂。
但甄圈圈几个新手蛋蛋哪会是朱培莲的对手?
虽然叶问喝得最多,但甄圈圈和宋品隔三岔五也输一次,谁也没留意她刻意针对叶问。
第五瓶玛歌酒喝完,公主正要打开第六瓶的时候,叶问拦住了她,舌头有点不听使唤道:“别……别开……开了,我……不玩……不玩了。”
谁也没留意,小空间那装饰用的地毯壁挂后面竟然是个暗门,在第六瓶玛歌酒喝完后,叶问终于瘫了,当朱培莲打开暗门,让甄圈圈和宋品搀扶他进去休息时,两人看着这个别开洞天的房间,顿时有种想女人的冲动。
房间内只有一张两三米宽的巨大红床和一只芬兰冲浪浴池,房间装饰格调以大红为主,极少的黑色为辅,透着性感和野性,整个房间在粉色的灯光下弥漫着暧昧和ji情。
“先让他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我们继续,咯咯……也把你俩灌醉。”朱培莲带上暗门,对甄圈圈宋品挑衅地咯咯笑道。
她心里清楚的很,玛歌酒喝醉了,越睡越醉,除非喝醒酒汤,或是睡上几天,不然,瘫在床上跟死猪没啥区别。
第七瓶价值一万九千八的Margaux1982被朱培莲毫不吝啬地打开,这一次,她悄悄将一直关着的手机打开了。
还没玩两把,她的手机便火烧火燎地响了起来。
处在六朝粉黛娱乐城总经理职位,这个时间找她的人估计得有几个连,还都是有头有脸的,得罪不起的。
朱培莲掏出手机,礼貌地朝几人点点头,便边接电话边向外面走去。
甄圈圈和宋品两人玩没啥意思,甄圈圈便对正听林菲菲唱歌的苏晓蕾招呼道:“晓蕾,你们唱了一晚上不累啊,过来玩骰子吧,挺有意思的。”
苏晓蕾唱歌还可以,开始就是想唱给甄圈圈听,后来见甄圈圈玩骰盅玩的根本不在意,只是歌唱完了,才跟着别人礼貌性地拍两下手,唱了几首拿手的歌后,便没了兴致,倒是想过去跟甄圈圈一块玩骰盅,但看看林菲菲,显然不能将她一个人凉这儿。
这时听甄圈圈招呼,自然是心里高兴,便对林菲菲道:“菲菲,我们也过去玩玩吧,唱了一晚上也没意思。”
林菲菲从七点多进来到现在,也没跟甄圈圈几个男生说过话,一个人闷头唱歌,也觉得有点无味,想到自己同意来玩,一是因为林燕儿而对六朝粉黛娱乐城产生了兴趣,二是自己的烦心事想解放一下自己。
这里,先不说林燕儿跟六朝粉黛娱乐城有啥关系,还是从林菲菲有何烦心事说起。
林菲菲父亲林善生,法国华人商会会长,虽然人在法国,却是心系中国,更没有忘祖灭宗,林菲菲从小便是接受华文教育,高中时更是送回国内修学。华人商会事实上就是华人社团,也是黑白两道鱼龙混杂,林善生虽是名义上的会长,但真正说话有分量的却是他的大舅子,张德刚。
张德刚混黑道靠收保护费、卖白粉起家,虽然也做些正当生意,但只是幌子而已,现在做大了,甚至还涉及军火生意。这样一个人,对正当做生意的华商而言,当然是惹不起的。而张德刚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很多情况下对外不便公开出面,真因为此,他推出了林善生作为代言人,做华人商会会长,当然,其他华商也只有举手同意的份。好在有林善生从中周旋,只要不侵犯到张德刚的利益,他在生意上对华商还是比较照顾。
而这次从法国回来,林燕儿的这个“心上人”杰哥,就是张德刚的大儿子,也就是林菲菲的表哥,张玉杰。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