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者心狠,但往往善于骗人,却骗不了自己,即使这是日久生情。()这是一场属于季南安与宁洁的戏,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宁洁就算是再能演戏,那也是听从于她哥哥宁茂源的指派,就算是真情在前,也难免心虚。
现在宁洁到这个境地,只能是自作孽不可活。
“哥,咱们走。”
我眼看着宁洁与宁茂源向门口走,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宁茂源突然回头,眸中似是有剑一般,生出冷寒的光束。“宁董,”他微微弯唇,“您做的很好,舍自己救你姑姑大仁大义。可是我要劝您一句,别覆了你姑的旧路,最后什么都做不成,反而搭上自己……”
我心中一颤,迎上他的眼睛,他仍是那般阴阳的表情,似笑不笑,“中国有一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宁董,别忘了,季南安身后还有个叫做向姗的女人。”
“真真假假,他分的清楚。您到头来可别把自己给糊弄了。”
耳边回荡的都是宁茂源最后似是劝诫又像威胁的声音,恍然回悟的时候,眼前却站着另一个人。我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季……南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敲门你没听见,”他指指门,“他们走了,我就接着进来了。”
“你看到了他们?”
“去董事长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是必经之路。”他弯唇,“何况他们的气势杀气腾腾。”
“哦。”
“他们说什么了?”
我心里烦躁,啪的一下甩下笔,“季南安,他们说什么我还必须得给你汇报啊?他们是总经理,我是董事长,汇报公事行不行?”
“行。”他看我一眼,随即转身,“既然是公事,那属下告退。”
“你给我回来!”
他的轻哼声传来,极轻极轻,却像是羽毛在我心上轻轻刮了一下。我想起刚才宁茂源那表情,心烦意乱,“他像是知道了。”
他脚步顿住,却不回头,只是轻笑,“我早就想过他会知道。”
我将桌上一小包纸巾甩到他头上,“季南安,你老实说话,别成天装老神仙行不行?”
我最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世事一切明了,我诸事皆知的混账样子。
“如果你要以这样的心态进行下去,不用到最后那一步,我们现在就好去认输。”他回头看我,眸子沉静若墨,“他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看透,这么容易被人欺瞒过去?当时能将你爸爸糊弄住,一下子截留了你们这么多年的钱?而且,还借助那个宁德尧的本领,一步步做到今天?”
“什么宁德尧神如仙明,养父最后年龄大糊涂了也许不知道,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内鬼通报一切情况,”季南安顿了一顿,“那时候我还不在宁嘉,他要做手脚很容易。要不然为什么在我正式接手总理宁嘉集团后,那个宁德尧也命数尽了,还蹊跷的得了个车祸死了?”
“你是说……”
“不是我说不说的问题,宁董,”他指着我的办公椅,“宁嘉集团现在有八千六百名在职员工,就会有八千六百个人日思夜想的想坐上你的位置。可是她们没有你这个先天条件,这就决定了有的人只能将这个做为梦,作为幻想。可是有些人不同,他有着癞蛤蟆的秉性,他平时最爱做的,就是想吃白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