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副谦卑有礼的职业女性态度,这样一张姣好的面孔,别说季南安了,连我都忍不住喜欢。
“还吃什么药,”季南安竟有些孩子气的摆手,烦恶道,“烧退下去了,没必要再往肚子里咽那些化制剂。”
“不行,得吃。”向姗停住不动,眸色坚决。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对璧人在我面前进行了一场你侬我侬的戏,最终,一向强硬的季南安熬不住佳人的温情攻击,还是把药吞了下去。然后,向姗心满意足的离开,不知道我是不是多想,出门的时候,似乎还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五味杂陈,脸上却偏偏笑容依旧,“你说,如果人们发现这副场景,会怎么说?”
他看着我,却不说话。
“三角恋?二女争一夫?!还是大小老婆共伺男人的关系?”我冷笑,看着他平静的眸子,心里却莫名腾起一阵怒气,伸手拿过日历台,猛地向茶几砸去,“季南安,我们当时说的什么?我们当时定的什么规矩,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个彻底!”
他脸色不变,仍是静静的看着我,甚至在那个日历台砸过去的时候,连躲都没有躲。
这一瞬间,仿佛空气都凝固在他的眼睛。
我心里蓦然一疼,在接触到那双眸子的时候,那样饱满的怒气却在瞬间干瘪下来。“季南安,”我瘫在椅子上低声,“你违规了。”
“如果继续这样,我们的合作进行不下去。”我的声音无力而低哑,仿佛被刚才砸过去的日历台划破了声道,“所以我希望,她离开。”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个答案,于情于理,我认为这事儿没有否定的理由,可是我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与那个女人如何的情深,他慢慢将滚在他脚下的日历台拾起,良久之后才抬头看我,“不行。”
很清晰的两个字,干脆利落的彻底。
“为什么不行?”
“她没有妨碍到我们。”
“那在你的定义中,什么叫做妨碍?”我有点狰狞的扯出笑容,“季南安,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虽然我们是假的,但是她们不知道,外面一切人都不知道。我不是*子,我不想让我的男人在与我承认关系之后,却与另一个女人难解难分,不清不楚。”
“她只是我的助理。”
我“啪”的一下甩下眼前的员工记录,“总经理首席特助?哈,好奇怪的名字。”我冷笑,“是工作助理,还是生活工作共用的东西?”
“她不是东西。”季南安终于簇起眉头,语气却没有半点升高,压抑的让人觉得心颤,“宁董,请你注意措辞。向姗和我们的事情半点关系也没有。你有火气,大可以冲我发,将我说个狗血淋头也没关系。可是她不行,她和我们这一场合作毫无关联。”
“毫无关联?”我笑出声,“是啊,是毫无关联,毫无关联的在暗地里商讨治死我的奸计,毫无关联的在我面前狼狈为奸。”
“宁蔚!”
他眼睛再也不是刚才的平静不惊,此时像是燃起了火,带着那么逼人的温度。我心中一紧,莫名的压迫和无力感涌了上来,“季南安,我懒得和你废话,”我垂头,“就一句话,是要我,还是要她?”
真是可笑,没有爱情,我却用了这么暧昧的句子来勾勒和他的关系。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人,我在满口醋味的问那个决定者,是要我,还是要他。
可是生活毕竟不是小说,我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小言中哭天喊地的男主角。他最擅长的,就是强硬和算计。
所以他说“缺一不可”的时候,我竟然没有预料中的伤心。这是一个具有季南安色彩的答案,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将别人设定的单选题改造成适合成自己的一箭双雕。
可是,我不愿意。
“好,”我抬头看着他,笑容隐隐的竟有些恶毒,“既然你这么希望和平共处,那就不要怪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