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恬然一笑,“沈嘉,”想通了,竟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抬头看着他,“肯定的,我不信谁也信你呀。”
他眼睛亮的像是缀满星子,孩子气的眨眼,“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就好,”沈嘉咬了咬唇,突然又侧过头,“蔚蔚,游戏刚开始,我想了一个很好玩的玩法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儿?”
我有些纳闷,“什么玩儿不玩的?”
“他季南安不这样怀疑我我倒不想这样玩儿了,”他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映出琉璃光灿,“保证会很有意思。”
又提起季南安,我的心一下又提起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哎,你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停止脚步,似是很奇怪的看着我,“还怕我和他打起来啊……”
“我……”
“放心吧,证明我清白的游戏,”他似是不耐烦,一把拂开我的手,侧头看向窗外,“他既然这样猜测我了,我一定要作出什么来证明我的清白对不对?”
“沈嘉……”
“蔚蔚,”沈嘉蓦的回头看我,笑意翩然,仿佛刚才的不悦未曾发生,“咱们走着瞧。”
我不知道沈嘉是出的什么主意,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还没有收手。
他的收散股任务还在进行,只不过这次放慢了速度,打个比方来形容,之前如果是老鹰的速度,那么现在无异于一直老母鸡。
按照沈嘉的话来说,收长线钓大鱼。打的就是这样的长期折磨战,谁让他们之前让我这样痛苦煎熬,他这次要温火慢熬,就是让他们觉得心里忐忑打鼓,不舒服。
“你那宁茂源叔叔不是已经心如乱麻了吗?他不是以前还扣过你生活费吗?”沈嘉笑着摸我的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讨债好了。他已经不舒服,我们再让他难过一些。”
这样的报仇方式是很高明很过瘾。可是我,并不想这样。
我并非是什么圣母女主,没大度到人家先前欺负我想要置我于死地我还要为人家求情,我是真的不想这样,我心里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觉得这事儿不保险,仿佛有大事发生。
依照我的看法,不如快刀斩乱麻。
但是沈嘉是纵横商场已久的老人,这家伙别看平日里玩世不恭,但是判断商业事情却是火眼金睛,锐利的要命。简单说了几下,我的意见自然被搁置不用。别看宁嘉大股都被我们几人把持,其实散股也是特别多,沈嘉这样一副悠闲的姿态,磨得我心里都有些“度日如年。”
“该好了吧?”一个明媚的午后,我终于忍不住再问他,“你折磨他们也折磨够了,把那些散股收起来算了。真不行就堂堂正正转入你名下,你是股东,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你这就想收手了?怎么那么心急?”他像是看孩子一般看着我,失笑道,“真是没耐性。”
“我是受不了宁茂源那眼神,像是世界末日一样,过瘾倒是过瘾了,天天到我这儿啰嗦,前几天还怀疑到我头上来了,”我胡乱抹了下头发,一派烦躁,“你是不知道,他也算是个老狐狸。我真害怕他有朝一日查下去,会翻到我头上来,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
“哈,”沈嘉眯起眼睛,突然轻笑,“蔚蔚,”他的身子原本是斜倚在塌子上,此时坐正身子看着我,“你觉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反常?”
“什么反常?”
“按照以前规矩,你出个丁点的事儿都会有记者围着采访,就比如上次就闯了个红灯,都能上升到影响公众形象的地步,可是这次呢?”他看着我,深吸一口气,“这次呢?这次这样大的事情,没有。”
“你不是说你行事隐秘么?”
“他们可能不知道背后操作的人,这是更深层次的意思,但这事是发生在那里的,已经发生的事情便是新闻,尤其是宁嘉这样大的集团,一举一动都是大家关注的对象。你不知道,股票交易大厅那不光有炒股的人在,还有很多潜伏着的记者。宁嘉这样大的集团散股被大幅度收购,不会没有人注意到这样的现象,现在如此安静,只能证明一种情况,”沈嘉笑了笑,迎上我惊讶的眼睛,“不想让事情搞大,有人出手控制,强自压迫这些消息。”<div>